云娇娆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我想利用花名在外的三皇子恶心他,打消他的念头,事到临头,我自己觉得恶心。
三皇子觉得我耍了他,当然不肯。
也想强迫我……男人,都是一样,恶心。”
“你都被送走了,和三皇子,是怎么联系上的?”
“鸽子,我从小就会训鸽子,庵堂有很多鸽子,飞鸽传书。”
完全意想不到的内情,无忧心情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室内陷入了极致的静。
云娇娆凄惨一笑,眼中蕴着无尽的苦涩与自嘲:
“你应该很是无语,觉得很不值吧。
你冒着得罪皇子的风险,舍命救下的人,竟是这般不堪的德行?
是不是觉得很讽刺?”
无忧没有回答,继续问:“那今日之事,你是想要掩盖吗?”
云娇娆垂下眼帘,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声细如蚊:
“自然是能掩盖最好。你可以如实告诉殿下,不必为我遮掩,反正我也没什么清白可言了。”
“好。”
无忧点点头,随即起身往外走去,脚步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突然停住,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快走到床前。
“都怪那些狠心的把你逼到需要自毁的地步,都赖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严苛。
你以为我会这样安慰你吗?
云娇娆,你演这出自暴自弃给谁看啊?”
见她话锋一转,云娇娆懵了:“你……”
“你真的需要、希望我同情你吗?
断了翅膀的鸽子,尚且会努力扑腾,你,扑腾过吗?
你想过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吗?
你不愿你厌恶,可你又做了什么?
你一味逃避,你做了和那些坏人一样的事,伤害你自己!你有跳楼的勇气,却不敢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