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最激烈的斗才环节,自李悠然在菊花宴一鸣惊人,这几年的斗诗环节便成了她独领风骚,一枝独秀的舞台。
在屡战屡败之后,稍有名气的才女们也都渐渐失去了斗志泄了气,自知无望,都不愿当陪衬的,纷纷选择退避三舍。
今年也是多了几位外地归来的新面孔,才又有了三分激烈的味道。
在众佳人赏菊品菊时,有意作诗的姑娘们依次入座。
比起方才的满座加桌,这一场空了近一半的座位。
谢夫人一挥手,丫鬟旋即点燃一炷香。
因大多都是在家想好的,香被点燃的刹那,姑娘们纷纷提笔写字。
一炷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夫人趁此间隙,亲自在树下煮茶。
华宁郡主和无忧也被邀来品茗。
夏昕雅坐不住,侧着身子注视着奋笔疾书的诸人,忽笑出了声。
谢夫人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眼睛没离开茶汤,柔声细语地问道:
“华宁郡主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没什么,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来的路上,因着马车坏了,也凑巧听了几个书生的斗诗。我在想他们若是能来,不知能排第几?”
闻言,意在挑选儿媳妇的丽平公主转着茶盖,不走心地敷衍她两句。
“能让华宁有如此想法,便是那书生已经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姑姑可别笑我了,我才疏学浅,人家保不准是文曲星下凡呢。哪里看得上我了。”
昔日菊花宴的翘楚,已经嫁人,陪着妹妹来的江北侯府叶夫人也来了兴致。
“听郡主这意思,那些书生的诗,写得是相当好了。”
谢夫人也道:“什么诗?竟让郡主这般自谦。说来听听。”
“反正我是没什么本事想到更好的了,或许她们这些大才女能做出更好的。
先说好,你们听完若觉得不好,可不准笑我没见识啊。”
“怎么会呢。”
众夫人轻轻笑开了,都直勾勾地等着她下文。
夏昕雅见众人的兴趣被她勾起来了,故意声音大了些,
“那我就说了,你们品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