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吗?现在不说,若是等我查出来,可就不是一笑了之的事了。”
“不是我。”
“不是我。”鸣音和水芳几乎同时开了口。
剩下的人也都开口否认。
无忧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叶,抿了几口茶水,方道:“你们是觉得我好糊弄吗?”
“奴婢不敢。七个丫鬟立刻跪倒在,露出了站相不端的三个婆子。
“行了,都起来吧。你们两个,以后不用伺候我了。”
这正是方才对视的两个婆子,孙四家的难以置信,“姐儿这是什么意思?为何……”
“你不会傻到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心血来潮把你们召集了吧。
你没资格问我为什么,我已经给过你俩机会了。”
冯米家的随即跪倒在地,身形微颤,“娘子饶命,奴婢一时糊涂。
路上遇到了四房夫人身边的婆子,一时嘴贱,胡侃了几句,并非有二心,故意背叛。”
“到现在还不诚实!”
无忧把茶杯让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何时遇到的婆子,六郎君都已经晕厥了,你还有闲情雅致与人胡侃呢?”
借口被戳破,当众被一个小姑娘下了脸,冯米家的又急又气,仍舍不得这份好差事,嘴硬辩解说:
“虽然是老奴说的,可人人都知四夫人是老太君的亲外甥女,她开口问,咱做下人的能不说吗?”
“到底是她开口问,还是你想邀功主动说的?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去四婶面前求证吧!”
冯米家的心中一凉,这才彻底蔫了,跪地求饶:“求娘子饶了老奴这一次,老奴再也不敢了。”
这两日她看得清楚,南荣氏和十二娘子正巴结着十一娘。
如今得罪了她被送回,南荣氏那个人精必是要做个顺水人情的。
别说不会有现在的好吃好喝好风景,若派去个人多脏活累活多的院子,哪怕主子不刁难,都能累折了她的老腰。
孙四家的没料到她这般犀利厉害,错过了机会,心知求饶没用,心一横,想要拉所有人下水逼得一丝生机。
“奴奴婢是给银杏院传了消息,可家里谁有消息敢瞒着老太君?
咱们的死契都在老太君手里握着,姐儿拿这个为难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