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瞠目结舌,回过神来,颇有些大气得出的喜悦,拿帕子挡住扬起的唇角。
东宫守恩已经被震得魂飞天外,半晌说不出来。
田嬷嬷死死地抿着嘴,害怕松一点儿,笑声就要溢出来。
无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院中感觉到炙热的视线,回头扫了眼门口的另几位,甩了甩袖子,昂首离去,
菊姨娘没这样没脸过,委屈巴巴地凑过去,“二爷!你看……”
“谁让你进来的!滚!”
二房的事自然传到了耳朵里,老太君听得心情复杂。
儿子过分离谱是该敲打,可是敲打他的人偏是他亲闺女,这传出去成什么了,老子不像老子,闺女不像闺女!
“老二媳妇儿是个最卑顺的,教出的儿子,也是儒雅听话。这野丫头说话夹枪带棍,目无尊长,这脾气打底是像了是谁啊!。”
东宫礼不甚在意,“让她闹闹也好,老二忒不像话了,弄的小五儿也有样学样,轻浮到不成体统。既然他们关起门来闹的,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老太君听话听音,试探性地问道:“老爷似乎对十一娘,颇有改观?”
“不是老夫自吹,朝堂上那些有实权的四品堂官,见老夫不言语都额头冒汗,这丫头竟了无恐色。”
东宫礼是从开国就在的四朝老臣,没有恩宠,也是同新贵比。他素来严肃,一言不发,只是把脸沉下来就吓得不少人腿软。
他今日故技重施,这丫头竟然毫无反应,若说她迟钝,老二刚说太后有意,她是一道冷光就射了出来。
那一闪而过的锋利狠意,他看得真切。
老太君叹了口气,“成也败也,她性子野,胆子是忒大的。”
“造化弄人,她跟着小侯爷和郡主,眼界自然不是家里这些姐儿能并论了。”
老太君忍不住夸一夸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论容貌,小十二也是极好的。”
“十二是颇有芳华,她这张脸天生就是为天家生的,她要有若初的一半聪慧,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她送去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