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胎药喝了一年又一年,终于落定,梅太后激动到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谢贵妃喜不自胜,略显傻气地摩挲着肚子,想到方才,又惊又怕,
“想起来真是后怕,多亏了那孩子拼命护着我。万一……臣妾要抱憾一生了。”
“卿儿这是何意?”
“皇奶奶,是十一在娘娘快摔倒时从背后抱住了娘娘,眼见着马要踢人,还把翻身把娘娘护在怀里,手伤还给崩裂了。”
夏昕雅赶忙道。
“她人呢?”
“在帐外恭候。”
“宣。”
无忧刚进帐,还来不及行礼,梅太后便走前过去拉住她完好的右手。
“好孩子,你是个福星。护住贵妃是大大的功劳,哀家出门从简,没准备什么东西。”
梅太后说着,解下了腰间的血玉,“这只玉佩,跟了哀家几十载,寄托着哀家半生之思,今日便给你了。”
“臣女何德何能,不敢……”
谢贵妃笑着打断她,“好丫头,快收起来,这可是过了这村没这庙的重赏。
万一坏了姨母的兴致,你哭都没得哭!”
无忧从善如流,利落行礼:“谢太后恩典,谢贵妃娘娘提点。”
梅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真是个傻的,这绷带都浸红了也不吭声,章生,一会儿记得给这孩子也好生瞧瞧。”
“是。”
章院首是御医之首,平素只给极重要的皇族诊治。迎启帝若有所思,眼中含笑地看向无忧。
“儿子记得父皇赐给母后此玉佩,是感念母后为我大夏劳苦一生,儿子犹记得父皇当时说,来日见此玉可满足母后一个愿望。
丫头,你救护贵妃有大功,母后给了你这至臻之物,朕也找不到更好的了,那朕今日便效仿父皇。
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朕也可满足你一个愿望。”
话一出,帐内俱惊,一赏重过一赏,看向无忧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无忧识趣谢恩,“臣女谢主隆恩。”
萧贤妃心中百般滋味,手中的帕子都要捏烂了,忍了又忍,仍忍不住说:
“太后和皇上当真是疼极了贵妃姐姐,这样大的赏赐了,护国将军还朝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