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我听说你一直给十一娘送食盒,可是有什么原因?”
“那日奉二爷命令抓姐儿来的时候,粗手粗脚,弄疼了姐儿,奴婢过意不去。
秋阁离得远,她房中就一个三等丫鬟,诸事不便。”
厨房也是欺软怕硬的,若没有个熟面孔,去的晚了怕是啥都没了。
“还是你有心了。”
经她提起,范瑞家的才有些后怕,“那日好像是手重了点,夫人,十一娘不会……”
她俩都是陪嫁丫鬟,伺候了卢氏三十多年,只不过她嫁给了国公府的掌勺,平素回家过夜。
那日拿人时,她着急回家,便催得急了些,后来也没跟着去送食盒。
眼瞅着十一娘要发达了,她既怕沾不上这喜气,又怕遭了记恨。
田枫素来彪悍,卢氏软弱,都是她护着,回想着田枫对十一娘异常的恭敬,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都过这么久了。”卢氏扶额轻叹,“不过,她要真记恨你,我也没有办法。
她对我什么态度,你们也瞧得见,左右你躲着她些就是了。”
午膳时间,无忧才回到自己的住帐。
她一进门就被孟姨娘拉到软垫坐下,住帐简陋,没有正经的床,在稻草上铺着软垫对付着。
“伤得重吗?会留疤吗?”
孟姨娘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的手,直叹无忧运气差。
她俩是在站区观赛的,两个女子没抢到好位置,个头不高,什么都看不清,就听个热闹。
孟姨娘当然知道她射箭准,万万没想到能有机会在这般隆重的场合大放异彩,当下喜极而泣。
又听说她被打了,大喜大悲,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应该会留疤。”
孟氏叹息一声,摸着她的脸,“姐儿受苦了。”
一个上午,若初闷闷听着各种夸赞,心里又惊又喜又酸,颇不是滋味。
眼下听她说会留疤,恍然找回了平和。一下从另一张软垫上坐起,“没发生的事,先别想太多,往好了想呀。”
“对,往好了想。”
“可惜了八娘的华服,被我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