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一层布,在雪中两天一夜竟没被冻死。
连做法的道长都被冻坏了一只手,吐血昏倒,这个瘦地脱相的丫头竟然撑过来了!
这何止命大啊。
也是从那天起,长宁观对无忧少有限制,几位知道此事的道长都心照不宣地把她当成了活灵童。
无忧虽然活了下来,打那儿之后,身子就弱了,那个冬天几乎天天头疼脑热,夜夜噩梦惊醒。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整个过程,无忧都是清醒的,那符水让她四肢无力,却没能让她昏睡。
本该什么都不记得的她,清醒地躺在棺材里七天七夜,清醒地听着那些要命的谋算,清醒地望着雾蒙蒙的天,清醒地忍受着沁入骨髓的冷寒刺痛,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痛多怕多不甘心。
那之后,即使冻手,她也经常练字抄书,是为了压下心中的愤懑恐惧。
无忧躺在床上,牺牲他人性命偷抢来的人生,凭什么过得好!
本来以为还要等待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打照面了。
她翻了个身,压下心中愤懑,逼迫自己冷静。只有沉着冷静,才可能算无遗策。
对这对狠辣的郡主母女,她不敢有丝毫侥幸。因为郡主说,李悠然现在是城中第一才女。
“她现在是京中声名赫赫的第一才女,会写诗词,尤其会写词。京中文臣才俊多,簇拥她,捧她臭脚的人可不就多了。”
“写诗词?”
“嗯,出口成章,这一点确实特别厉害,不服不行。”夏昕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