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祁云璟再有个意外,整个仙清别苑的人,怕都要为母子俩陪葬了。
最终,祁云璟因为悲伤过度昏厥了七日,连游灵仙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而这也是祁云璟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了。
“璟,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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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祁云璟的思绪打断,在短暂的晃神后,祁云璟将手札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只。
他这样做,并不是对只毫无防备,而是手札中关于宜兰和天齐的一些事情,只有只能给他答案。
对于祁云璟的坦诚,只也十分义气,毕竟,祁云璟应该算得上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了。
“璟,你想知道什么?”
“圣华十八年,是什么时候?”
“圣华?那会儿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吧,那会儿你母亲,哦,也就是前任宜兰圣女,那时,她上任也不过两年,却早已是深谙天道的‘先知’。”
“先知?”
“对,在宜兰,天命石选择的人会被尊为圣女或是圣子,而只有参悟天道的圣女或是圣子,才能被称为‘先知’。据说,先知都是身负异能之人,他们不仅能参悟天命,预言未来,还拥有一些神秘的力量。”
“什么力量?”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长老们提起过,但我至今未能参悟天道,所以,那种神秘力量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先知可令人起死回生吗?”
对于祁云璟所言,只觉得有些荒诞,却也没有明说。
“起死回生?璟,若世间真有此术,君临天下者,岂非千秋万代了?可你瞧这世上,又有哪个朝代是永恒的呢?就连崇尚天命的宜兰皇族,不也身死道消,了无痕迹了吗?”
对于只的否认,祁云璟并不在意,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是证明这世间并非生老病死这一种结局最有力的证据。
“或许,宜兰真有此术,只不过有违天道所要付出的代价,无人可承受,所以,世上终无人永恒?”
祁云璟的分析,也让只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感到有些矛盾,自己被奉为圣女,测算预言,可笑的是,自己竟是个不信鬼神之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每日的起卦占卜,不过是给族人一些精神上的慰藉,毕竟,明日之事,是谁也猜不透的。
但就是这样的态度,让她在圣女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快十年了,而对于自己所解的卦文,她自己的印象是模糊的。
她只知道,每次起卦后,自己的意识就会开始涣散,直到卦文昭告天下,她才会恢复。
她也曾问过月贤缘由,月贤只是告诉她,高强度的的使用精神力后,人体承受不了如此之大的消耗,虚弱些是在所难免的,因此,只也便没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而对于那些被奉为神迹的‘预言’,她更是连半个字都记不起来,可每次那些文字总会适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桌案上。
宜兰的百姓几乎将她视为自己最崇高的信仰,就连她自己,有时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通晓未来的异能。
“璟,你,想得到什么?”
“只,我想知道我母亲是如何成为先知的,以及方才我所言之事。”
“璟,你母亲的事,我曾听师父提起过只言片语,但你所言什么先知异能,我确实不知。”
“无碍,只,你说说关于我母亲的事儿吧,其它的,我会想办法查明的。”
祁云璟的执着,倒是让只想起了另一个院子里的人,于是,无奈的勾唇一笑后,只开口说道:“我听师父提起过,前任圣女出生时就被天命石选为了圣女,而后不过十几年,圣女便参悟了天道,也正因为如此,宜兰皇族设立了一月一次的占卜,意在规避灾难,造福百姓。可就在圣女二十岁那年,天降异象,天命石印出天卦,圣女只用了短短半日便解出了天卦的内容,可她却迟迟不肯公布,后来,就被皇族关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