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各自房间的两人,各有心事!
而另一边,从林梦华住处离开的只来到了一处别致的小院,院中繁花锦簇,一青衫男子正闲庭信步的在院中摆弄着花草,见到只来,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脸上虽然挂着微笑,眼底却依旧是深邃的冷漠,待他离女子一步之遥时,才扬起嘴角问道:“只,今日过来,是要教我占卜之术吗?”
“璟,或许是你想见的人来了。”
闻言,男子的笑意突然顿住,一瞬间,一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疼得他眼眶泛红。
男子神色间细微的变化一点不落的全部落入女子眼中,这是她第一次在男子身上看到除了冷淡、机械的微笑外,其它的情绪,一个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
在她的印象中,男子从进入国境以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情绪的波动,就算是带着信物来乞求自己庇护时,除了脸上不达眼底的笑容,他的神色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情感,就像是一具失了灵魂的傀儡一样。
如今,终于有人能激起他的心绪,一切,都越来越有趣了。
终于,忍耐多时的男子还是张口,用略带颤抖的话音问道:“她,好吗?”
难得看见男子有在意的东西,女子玩心上来,忍不住的逗他道:“谁?是那个不知死活,冒险从阵眼顶着风暴进来的女人?还是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璟,你问的是哪一个?”
“华儿,她还好吗?伤的重吗?”
眼见祁云璟并不在意自己的调侃,只也失了兴趣,并将林梦华二人的情况如实相告。
“璟,那个叫林梦华的女子,她受了很重的内伤,风暴中强大的气压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震伤了,若非有人用周身的真气一直护着她的心脉,恐怕现在到这儿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听到此处,祁云璟无意识的捏紧双拳,心中的担忧瞬间占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有一刹那无法思考,他想要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溢满的恐惧,可终究还是一败涂地。
心头的恐惧与爱意不断涌现,想要从身体各处喷涌而出,他克制得手背青筋暴起,双眼猩红朦胧,可身子却一动不动,像是被人钉在原地一般。
最终,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这一刻,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心情占据了他的身心,他想看看她的伤情,想要问她疼不疼,想要抱抱她,哪怕只是瞧一眼也好。
“只,我可以见她吗?”
“见不见她,意愿在你,你不该问我,你想要选择什么,失去她?还是图一时的欢愉?都是你们之间的因果。”
“因果,呵呵,又是因果,去他的因果,本王既能护她一世,那便能再护一次。”
之前所有的妥协与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璟,我感觉,你不一样了,现在,你才完完全全的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个男子是谁?”
“他,身份很多,你最熟悉的,应该是突厥南部世子——耶律忌!”
“是他!”
祁云璟想过任何人,比如呼延烈,或是京都中任何一家的公子,却独独没想到是耶律忌,如今应该叫祁云忌了。
“他们如今在何处?”
“西北边的院子了,璟,你是想现在就去见她?你想好怎么跟她解释了吗?实话实说,还是怎样?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以命换命的事,可是有违天道的。”
本来还收拾着装,准备立刻就飞奔去见林梦华的祁云璟,突然就停下了动作。
他从来到这里那天起,就是神秘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月前,圣女从境外带回来一身受重伤的男子后,便召集了所有医师为他诊治,待他伤好后,便一直住在前圣女——游灵仙留下的院子中。
这个男子平日里也不和他人说话,起初,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心底还忍不住的叹息:‘如此俊朗的男子,竟是个不会说话的,真是可惜。’
直到他开口求圣女庇护他之时,众人才震惊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个会说话的,只不过对让人冷淡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从风眼处进到古境中来,有人听说是为了治病,也有人听说是为了复国,更有人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子,可人们是不信的,毕竟,如此光风霁月的男子,怎么会有女子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