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满身怒气的祁云琛,再见到韩媚儿的一瞬间,便不自觉的兴奋起来,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忙不迭的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自己则忍不住的往她的脖颈处凑去。
“可人儿,你来啦。”
“殿下怎么一身怒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何不说来媚儿听一听,说不定媚儿还能为殿下分忧呢。”
“一些琐事罢了,何须媚儿操心。若真有烦忧,本殿下一见着你也就烟消云散了,快过来,让本殿下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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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祁云琛的色急,韩媚儿只是娇嗔的欲拒还迎着,但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厌恶。
“殿下~,轻一点儿。”
祁云琛再顾不得许多,急切的将韩媚儿的娇嗔吞入腹中,那模样,哪儿还有半分皇子的修养,简直与秦楼楚馆中整日里浪荡放纵的公子哥儿们没有半点区别。
面对这样的情况,奴仆们也轻车熟路的,快速放下手中物件,转身、出门、关门,并懂事的退离房间半米远,所有步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单从府中这流程人人都熟练的程度来看,这种情况应该是时常发生的,而且,都还是在不背人的情况下发生的。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唯独府中的几位夫人、美人气得嘴都歪了,自从这个韩媚儿来到府里后,她们见祁云琛的次数不仅越来越少,就连侍寝完,都要被送上一碗避子汤,要知道,从前的祁云琛可是巴不得府中姬妾有人能为他诞下个一子半女的。
可是如今,除了韩媚儿和林梦蝶,所有姬妾在事后都无一例外的被送上汤药,林梦蝶也就算了,毕竟还是个侧妃,始终高她们一头,可这个韩媚儿算个什么东西,竟也能得此殊荣,这可让这群想着母凭子贵,有朝一日能诞下麟儿飞上枝头的女人们,恨得咬牙切齿。
“柳夫人,从前你可是最得宠的,如今姐妹们都被殿下遗忘多时了,可如何是好呀?”
“白美人,你以前可是最清心寡欲的,如今怎么也想着争宠了?”
“从前殿下雨露均沾,姐妹们时不时都能承宠,得些赏赐银钱,如今,姐妹们可是私库都要见底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清高不清高的呢。”
“说来也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总不能就在府中孤独终老吧,总归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儿东西傍身不是,或人,或银,否则,咱们姐妹在府中这么多年的青春不都白费了。”
“金姐姐说的有道理,咱们何不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将来搏一搏,左右咱们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一时间,三皇子府中原本各自看不顺眼的侍妾们,竟破天荒的团结了起来,只为了从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男人那里,分得些许价值。
而不管在什么时候,内宅不安,都是一个家族走向衰败的征兆。
皇宫里,安排好一切的祁豫安便带上几个亲卫,以及刚从‘无门’逃回来的陈明赫往边关而去,在祁豫安离开京都前,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便是,将在天齐为质多年的清河郡君——施雪柔送回北境。
而这道赦免的旨意,是陈明赫亲自去传的。
自施雪柔因为魏清之事,被陈明赫气得去北郊别院静养后,陈明赫大约已有快一年的时间没再见过施雪柔了。
如今再见,施雪柔早已褪去初始的天真,眼底多了几分沉稳与坚韧。她见到陈明赫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自抑,而是有种解脱的感觉,反而是陈明赫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动过心的人,若说不想念那都是假的,可见到了,心中那些情绪却又难以宣之于口了。
最终,还是施雪柔先开口问候。
“陈大人,好久不见。”
“雪柔,陛下准你回北境与兄长团聚了,我今日来便是替陛下宣旨的。”
“替我谢过陛下隆恩,谢过璟哥哥,还有梦华,也谢谢你来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