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危在旦夕?那,那陛下可有旨意?”
“大人们莫急,这不,何总管手中,便是陛下亲笔诏书,大人们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里!”
“……”
一听莫离此言,众人心中便已有了答案,部分支持太子的老臣,虽心有不满,奈何如今被他人拘在此处,如同瓮中之鳖,也只能任人拿捏,不敢贸然行动!
此时殿中鸦雀无声,黎非烟只一个眼神,莫离便心领神会的退到了她身后,同时,何德手捧圣旨,走到大殿之上,提着嗓子,开始宣读诏书。
“诏:朕居天子之位二十余年,躬勤于政,使百姓安居,国库充盈,朕之意志,望边疆安泰,天下归一。怎奈如今身心不济,欲择明主以承朕志,奈何储君庸碌,却妄图取朕代之,幸得朕之皇二子云忌,德才兼备,心怀天下,合承朕之志向,当为君之首选。今朕弥留之际,特拟旨以诏天下,传位于皇二子祁云忌!望诸君待他之心如奉朕之心!钦此!”
旨意宣读完毕,整个宣政殿中,直接炸开了锅,不仅所有大臣一脸蒙圈,就连主谋黎非烟都一脸懵的从何德手中抢过圣旨,仔仔细细瞧了半晌,才从又惊又懵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随即转身来到此刻仍旧端坐轮椅之上的男子面前,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上面,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云忌?又为何要立他为君?不是说好,让我的儿子做天子吗?为何出尔反尔?”
面对黎非烟连环炮一样的问题,男子瞥了一眼她的脸庞,语气之中,尽是嘲讽与愤怒。
“怎么圣女如今只记得祁云琛这个儿子了?祁云忌这个名字,你难道不记得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认这个儿子?啊?”
“我,我没有。云忌早已故去,你怎么能让个死人做皇帝呢?”
一听‘死人’二字,男子再也压制不住周身的戾气,‘噌’的一下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将黎非烟笼罩在阴影之下。
这一举动,惊得黎非烟瞳孔微怔,呆呆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随即轻笑出声,道:“死人,哈哈~,原来,我在圣女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了?”
“你,你……,你是云忌?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我活与不活,你在乎过吗?”
“我……”
这一刻,黎非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既惊喜,又懊恼;即难过,又忍不住的庆幸。看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神,黎非烟不自觉的抬起手,想要抚上他的面颊,可又想起自己与他过往种种,便又顿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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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忌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底恨意更加汹涌,抬起大手,‘啪’的一声,将她伸向自己的手掌打落了下去,随即侧步避开她,往那高位走去!
当他刚下坐上龙椅,殿中大臣齐齐出声阻止,本来还在心中打着算盘,是支持祁云琛还是太子祁云宸的人,此刻,难得的一条心。
御史大夫张益拖着年迈的身体,冲到了人前,厉声说道:“众人皆知,二皇子早已于十几年身故,还是黎妃亲自操持的丧仪,如今,你说你以已故皇子的身份上位,何以让人信服?”
“御史大夫,张大人,是吧?我知道你,难得的忠肝义胆,父皇禅位于我,早知会有今日,尔等瞧好了!”
祁云忌说着,一把扯下面具,又将怀中早已备好的玉珏拿出,方才接着说道:“尔等可瞧清楚了,这玉珏是否为天齐皇子所有?再瞧瞧这张脸,是否与祁云琛肖似?各位,最好都给本尊瞧清楚,若是今后再有人拿此说事,本尊可就没有如今的好脾气了!”
在祁云忌的威胁声中,面具人接过祁云忌手中的玉珏走下阶梯,拿在手上,让殿中众臣细细观摩。
大臣们小心翼翼的凑上山去,仔仔细细的将玉珏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最终,在几个跟随齐豫安多年的老臣确认下,这玉珏,确是皇家之物。
再看看那张与祁云琛却有相似的面容,这下,大臣们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只得呆呆的低头站在殿中。
祁云忌志在必得的俯视着阶下众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就在他端坐龙椅,即将接受众臣朝拜之时,殿外,突然嘈杂起来,细听,依稀能见兵剑碰撞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