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召林国公,安王爷进宫。”
“是!”
于是,在天光微亮,月仍高挂的时候,两人急急的被召进了宫中。
“突厥南部又有异动,此次竟然半月内连续攻下了两座边城。”
“太子殿下,突厥退兵不过半年,且损伤惨重,如今突然异动,进军神速,臣怀疑军中有其内应。”
“皇兄,臣弟也觉得,突厥选择此时机进犯,必定不只军中,恐怕朝野之内,也有人有了异心。”
“本宫也是有此忧虑,才急召你们来。只是如今,父皇病重昏迷,又出了这等事,本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宽心,老臣一早便点兵出征,吾儿志鹄如今也学有所成,老臣特请殿下许他一同赴边关。如此,安王爷在宫中侍疾便可,老臣父子快马先行,抵挡些时日,并不成问题。”
祁云璟看着边鬓已有几丝斑白的林启山,半晌未语,常年征战之人,怎会不知,父子齐上阵,意味着什么。
祁云宸看了看祁云璟的脸色,见他没有出言反驳,也便应了下来。
“既如此,辛苦林国公了,本宫即刻着人准备粮草物资,天亮之前,便先行运往边关,国公且先回府准备准备再行出发便可。”
“是,老臣领命!”
林启山走后,祁云宸才慢慢走到祁云璟身边坐下,真诚的说道:“璟皇弟,吾知你心中抱负,你也明白皇兄心中所想,如今天齐动荡,能依靠的还是你。可吾也知,你与林家小姐订婚多时,却仍未行婚礼,如今形势,怕是又要一拖再拖,若是你有何想法,皇兄我都会应允的。”
“皇兄不必多虑,我与华儿之事,早已有计划,眼下最紧要的事是平定战乱,只有天下安定,我与华儿,才能安定!”
“阿璟,对不起,我虽为一国储君,可却什么也做不了,你放心,待父皇病愈,我便请旨,封你为储君,如此,我也不用再处理这些力不从心之事的。”
祁云璟没想到祁云宸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他一直知道祁云宸无心天下,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却又有些难过。
如此仁厚之人,可惜身在皇家,前世还被陷害,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只是不管前世今生,他都从未想过坐上那孤独的位置!
“皇兄何必妄自菲薄,帝王之道,虽为寡道,但以仁治,辅以兄兵之强,也并非不可。日后天齐若是由你治理,定然物阜民丰,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