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感觉侵占了她的大脑,钟缱绻摇着头,本能让她拒绝,可是崔银起强硬地分开了她的手指,挤入了她的指缝,以一种绝对的掌控把她的防御击垮,十指相扣的那一秒,钟缱绻感觉眼前炸开了白光。
“五年了。”崔银起哑着嗓子说,“贺诛没碰你,我也没碰你,钟缱绻,为什么你会和贺诛手牵手看海?他贺诛能做的事情,我不可以吗?”
我不可以吗?
你在贺诛身上体验到的那些残忍与掠夺,我不可以吗。
我也可以。
崔银起的声音像是魔咒,禁锢了钟缱绻所有的理智,女人的眼泪落下来,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崔银起的反应却是伸出舌头帮她舔掉了眼泪。
钟缱绻说,“你误会了,崔银起,我没有……”
“我误会?”
崔银起说,“我养了你五年,结果看见你和贺诛手牵手,这算什么,钟缱绻。”
为什么我不可以。
钟缱绻声音都在颤抖了,“我没有和他手牵手。”
“我都看见了!”崔银起的语调里沾染上了些许愤怒,“我原本想陪你在海边散步的,可是我看见了贺诛去抓你的手。”
嫉妒,嫉妒,嫉妒。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嫉妒的。
崔银起自己也不知道。
他问自己,那不成,他真的很爱很爱钟缱绻吗?
不会吧,他崔银起会真的深爱一个人吗?
崔银起给自己的回答是否认。
他不爱钟缱绻,那么为什么,在看见钟缱绻和贺诛肢体接触的时候,会疯狂嫉妒?
占有欲吗。
这么多年来,雄性的劣质基因还印刻在他身体深处,那无理又无法没抹消的占有欲,令他对钟缱绻起了歹念。
这份冲动,一直以来被他压制着,他觉得自己冠冕堂皇,看起来像一个好人,收留钟缱绻,给她新生,让她找到适合自己的事业,让她学会热爱生活。
“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