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恍然大悟,随后问他,“景雍的墓在哪。”
“除了你们,就没人来看过景雍了。”
守墓人往里走,指着最角落一块坟墓说,“那就是景雍的坟头。他当初因为爆炸没留个全尸,最后埋下去的也不过是一些现场的灰和细碎的尸块。景雍这么好面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头爬出来,哈哈。”
守墓人毫无底线地开着玩笑,他不怕任何怪力乱神,也毫无忌讳。
楚鸢买了一束花放在景雍的坟头,冷笑了一声。
“你现在终于老实了。”楚鸢喃喃着,“可是你别忘了,也同样是你,把九号从我身边夺走了。”
尉婪和守墓人站在后面对视了一眼,都互相沉默,没有说话。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来祭拜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永远都保持清醒,对于这段回忆,哪怕再黑暗痛苦,我也一丁点都不想忘。”
唯有记得,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楚鸢说完以后,看了眼坟头上的字,转身对守墓人说,“你确定真的没有人再来看过景雍吗?”
守墓人朝天上看了看,这个动作似乎是代表着他在思考,随后他说,“哦,好像有过一个人,怎么说,我总感觉他长得很面熟啊……”
楚鸢受不了守墓人这个慢吞吞的态度,好像他跟这个世界所有的快节奏脱节了似的,“你赶紧想想!”
“哦……我们墓地有记录的,我等下去翻翻。”
守墓人披上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黑袍,盖住了自己的全身,从头到尾都被宽松的黑袍遮住,风吹动衣袍空荡荡的,好像里面他的身体不存在。
他阴森又慢吞吞地走到了公墓的门口,开始翻阅那本已经犯了黄的访客记录,最后发现一个礼拜前确实有人来过这里,拜访了景雍的坟。
楚鸢愣住了,难道景雍还有帮手?
她错愕地看着上面的字迹,见到那个签名,浑身一震!
只见签名处赫然写着一个字母——j。
她突然想起景雍死之前的那句话——j不止一个,j永远不会死!看书喇
永远都会有人可以变成j。
难道……还有另外的,和景雍一样穷凶极恶的j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