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没想到尉婪说走就走,“今天就去啊?我还没洗头……”
“我怕你嫌我穷!”
尉婪恶狠狠地瞪了楚鸢一眼,“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多有钱,竟然开始嫌我穷了!”
“你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搁这嘴硬呢。”楚鸢盯着尉婪结实紧绷的背肌,隔了一会说,“丧家犬罢了。”
“说我是你的狗可以,说我丧家犬不行。”
尉婪一边野蛮地将自己套进卫衣里,一边冲着楚鸢呛声道,“尉家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也好,我还自在!”
这边尉婪被赶出家门,那边景雍倒是一下子成为了尉雄的红人,自从尉婪和他断绝关系以后,尉雄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现在看景雍反倒是比之前顺眼了点。
过去景雍在尉家比尉婪还不受宠,如今一下子到了尉雄跟前,反而有些不习惯,不习惯之余他竟觉得有些讽刺,尉雄到底把他们三个孩子当做了什么?
工具吗?
景雍和阮慕晚坐在尉家的大厅里,陪着尉雄一块吃饭,听他讲那些过去的英雄事迹,景雍反而百无聊赖地拨着碗里的菜,并没有听进去。
总觉得尉家确实挺无聊的,尉婪挣脱出去了,他倒进来了。
过去一直想和尉婪争夺这些,没想到现在抢到手了,反而觉得索然无味。
景雍在听完尉雄长篇大论以后喝了一口酒,站起来说,“爸,夜色深了,我送阮阮回去。”
他试着学别人的口吻称呼阮慕晚为阮阮,可是每次喊出来的时候都会尴尬。
尉雄颔首,让他们小辈先回去。
阮慕晚对景雍也是无情,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跟着景雍往外走的时候,她攥紧了手指。
走到外面,在尉雄看不见的地方,阮慕晚瞄了一眼景雍的表情,发现他对自己似乎一点在乎都没有,登时有些恼,“我告诉你,虽然我们之间没感情,但是以后结婚了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把自己当女王啊。”
景雍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要不是能拿捏住尉雄跟我们家联姻,你家指不定要败在你和阮策的手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慕晚没想到景雍也能和自己作对,确实她有求于他,可是现在景雍不也处于担惊受怕的阶段吗?要是阮策什么都招了,他也得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