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南柯仍然去袁老三主管的工程部“上班”,但他没有再去向袁老三谈论上班打游戏的事情,也没有去阐述什么企业管理的理论。
因为他明白自己当前的身份,一切还为时尚早!
两天之后,南柯主动向父亲提出想去建筑工地上转转,南大兵没有反对,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了离家最近的一个工地。
“你随便看看吧,注意安全!
我先回去了,中午再过来接你!”
“好的!”
南大兵挥挥手就离开了,把南柯独自留在工地上。
工地上有六栋楼在建,框架结构都完成了,正处在往框架里砌砖头的阶段。
南柯戴好安全帽,走进工地里,他发现作业的工人并不多,除了砌砖的师傅年轻一点,其余打杂的人年纪看上去都比较大,他们并不认识南柯,没人过来打招呼,专心干自己的活。
转到一栋楼后面,在地上调和砂浆的两个人引起了南柯的注意,一个年近五旬的妇女和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
妇女又矮又瘦又黑,小男孩则白白净净的,比妇女高了一个头。
趁着他们劳作的间隙,南柯走上去主动和他们攀谈起来。
原来,他们是母子俩人,母亲常年在工地上干活,儿子今年刚参加了高考,估计能考上一本,暑假期间待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主动要来工地上帮母亲的忙。
“小弟弟,累不累?”南柯问男孩。
“不累!”
男孩摇摇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到红扑扑的脸颊上,随即抬手用衣袖拭去。
南柯抓住男孩的手,当男孩伸开手指的刹那,南柯心头一震,只见男孩手指内侧关节处的皮肤裂开了好几处,有鲜红的血液渗出!
“小弟弟,你歇歇,让我来干会吧!”
“那怎么行呢?!”男孩母亲不同意!
南柯也不作过多地解释,用铁锨铲了一桶砂浆,拎着就走。
男孩并没有到一旁去休息,但有了南柯的帮忙,自然轻松了许多。
一桶砂浆的份量并不是很重,但砂浆桶的提手就是一根直径不到五毫米的铁丝做的,拎起来很勒手,南柯有力气,但平时并没有干过什么活,拎了一阵,感觉手指已有些隐隐的痛,伸开手指,有几条淡红的勒痕了!
很快到了中午,主管生产的袁老大带着一名随从给工地送盒饭过来,看到正在拎砂浆的南柯,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