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老弟你先稍等一下,家父和伟儿的师傅正等着呢,我把褚枫送过去就来。”说罢,掌柜便拉着褚枫往外就走。
褚枫稍一踌躇,扭头看看了面带笑容的父亲,便不再抗拒地跟着褚掌柜向外走去。
褚掌柜领着褚枫七拐八绕,在最东北的小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褚掌柜正欲举手敲门,此刻院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身着白袍相貌儒雅的青年走上前来。
褚掌柜冲白袍青年抱拳施礼:“任先生,孩子给您带来了。”
年轻人笑而不语,只冲褚枫招了招手。
褚枫眼见这人如此和蔼可亲,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毫不迟疑地“噔、噔、蹬”踏上台阶,随白袍年轻人而去。
褚枫随任先生走进一间匾额书写着“天竹斋”的书房。
在那间古雅的书房之中,正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透着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位老者,他身着暗蓝色素面绸衫,那绸衫的质地看上去极为细腻,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腰间系着一根墨黑色蟠离纹束带,束带上的纹路精致而神秘。
老者的头发已然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却也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之感。
椅子旁边,站着一名六、七岁的男童。
这男童身着深蓝色绸缎长袍,袍身的绸缎光滑而鲜亮,紫色的带子束在腰间,更显身姿的挺拔。
他用玉环将头发束起,露出那白皙的额头,皮肤白皙得如同冬日初雪,面容更是俊郎非凡,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透着孩童的纯真与机灵。
老者正襟危坐,忽见白袍年轻人和褚枫走了进来,赶忙起身,动作虽略显迟缓,却不失礼数,恭敬地向二人见礼。
白袍年轻人从容地落座之后,轻轻摆手示意老者也坐下,随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老者说道:“老掌柜,让俩孩子先到院子里玩一会吧,我这儿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一说。”
原来,这位老者竟然是褚云伟的爷爷,正是这九松堂的老掌柜褚敬天。
俩小孩听闻吩咐,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转身朝房门走去。
刚走出房门,只见那白袍年轻人袍袖轻轻一拂,那房门便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自动缓缓关上,发出一声轻微的 “吱呀” 声。
接着,白袍年轻人又右手一掐诀,手指灵活地变换着各种手印,左手往空中一划,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刹那间,空中竟紧接着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白色光幕,那光幕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如同一层薄纱般轻柔,却又将白袍青年和老者稳稳地罩在其中,仿佛隔绝出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