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许多财宝皆是底下人所孝敬,雍帝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混帐,混帐...他到底将朕的江山当成什么?”
“自然是当成他的钱库,毕竟他有一个好哥哥,因为救命之恩这些年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钟宁双手抱胸,淡淡道!
雍帝身子一僵,只讷讷解释道:“朕以为他只是贪些财宝而已,便未曾多想.....”
“儿臣不才,刚刚翻阅了这十几年安王府的卷宗,早些年安王爷那是风流多情,强抢民女入府不下数十人,逼死良家女至少三人,强占土地三百三十亩....逼迫村民破产并涉嫌打死村民至少二十五人......”
雍帝:........
雍帝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再去看钟宁的眼睛。
而钟宁则神色正肃:“父皇,儿臣收回刚才的话,除却安乐郡主母女之外,安王府所有人都该问罪.....”
“儿臣原以为犯罪的都是安王与世子,只需杀了他们便好,可今日看到安王府中家丁皆是身着绫罗,各个都略懂拳脚,安庆郡主慕容欢更是珠光宝气,富贵至极。”
“后宅中人或许没有参与恶端,但他们确实享受了安王府的富贵,唯有安乐郡主母女,自小被打发在偏院,被安王妃恶意针对虐待,未曾享过半点福气。”
“如今西戎尚未拿下,安乐郡主仍在镇国寺祈福,安王府的灾难不应算到她身上,但其他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参与夺田与凌虐百姓者,赐死,其余人则发配千里!”
“至于儿臣方才所说从宗亲之中挑选子嗣继承一事,父皇只当是笑谈,这些年来,因为父皇的纵容,多少百姓惨死于安王之手?”
“如果这些都还不能算得上了报了救命之恩,那什么才算?”
“除此之外,还要从中拿出一部分银两,安抚那些曾经受过安王伤害之人,安王所侵占之土地,也该还田于民!”
“如此,方有可能平得民怨!”
说到这里,钟宁掀袍跪在地上,郑重叩拜:“请父皇下旨,重惩安王府,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雍帝脸色发青地看着眼前堆满了一整个仓库的财货,终是叹了一口气,亲自将钟宁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