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微微一笑,直接回道:
“我大雍每一寸国土,皆为国之重宝,与大雍母国,血脉相连,孩子虽然暂且离家,但母亲仍在!”
“母亲无时无刻,牵挂着孩子的安危,如此血脉之情,是你一句北狄国土便可离间的吗?”
耶律祯被钟宁这一番话直接给气笑了,“昭华公主好口才,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割让的四郡?”
“豺狼围攻家园,母亲势弱不敌,虽尽全力,但却无法全然护住,世间太多遗憾之事,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母亲也在努力强大自己,只望能有一日,亲自找回那些丢失的孩子。”
“血脉之情,如何能断?母亲夜夜哭泣,只为孩子仍在狼窝,受尽苦难!”
钟宁语气悲戚,似在哀叹那些仍在受苦的孩儿。
北狄使团彻底坐不住了。
“昭华公主此言有误!”又一个使臣站了出来,行礼道:“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已融入新家,自当覆水难收,绝无破镜重圆之意!”
“本殿亦是此意!”耶律祯盯着钟宁,目光清冷至极,“昭华公主若无挑衅两国开战之意,还是莫要再提什么血脉之情!”
“怎么会呢?既是嫁出去的女儿,大雍与北狄,便是姻亲之好,哪怕是为了百姓,也不能轻易启战才是!”钟宁端起酒杯,向着耶律祯继续道:
“大雍北狄姻亲之邦,自当和睦共处!本宫仅以此酒,致敬两国和平!望北狄能善待吾国之女!善待吾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