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行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倒不如转入暗中,静观其变。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这样了。”
李仵作叹了口气道。
… …
等五人坐马车回到客栈酒楼时,已经是亥时末了。
“小姐,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不用。”
许云姝转身看向云锦,视线落在她那黑眼圈上,“你赶紧回房歇息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昨夜守夜,云锦是守的上半夜,今日又这般舟车劳顿,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见云锦还想反应,许云姝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听话,这几日还有的忙的,若是你也生病了,那谁来照顾你小姐我呢?”
云锦这才作罢,出门前仍不放心地嘱咐道:“那小姐您别沐浴太久,洗完后记得擦干了头发再睡。”
“好。”
许云姝哭笑不得,加上前世,她好歹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生活常识还是有的。
屋子放着三个炭盆,虽比不上王府的条件,但云锦也是利用了一切资源,让许云姝住的舒服自在。
许云姝绕过屏风,试了试水温,偏烫,但过会很快就会凉下来,许云姝脱去外袍搭在屏风上,正要脱里衣,却突然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她停下动作,警惕地看向四周。
虽然知道周围都有骁骑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房间里……有别人。
许云姝摸过放在小桌面上的簪子,不动声色地握在掌心,最后视线定格在西墙角的阴影处,“谁?谁在那?”
想了想,许云姝疑惑问道:“段红衣?”
普天之下,能够躲过骁骑眼睛的,许云姝认识的,也就只有段红衣一人了。
不,其实还有一人,不过谢之竹远在封州,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
正想着,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
“段红衣?他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