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也是被逼的没有退路了。
这走一步要看百步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我本就不喜这样的生活,可我也没有办法,不算计所有人都在逼我。”
泪不知落了多少,萧九辞笑着,眼里逐渐有了疯意:“您就当我是疯了吧。”
“今夜过后,待女儿打下泽疆的国土,女儿一定带着新的舆图,再来祭拜您。”
碎碎念念完,萧九辞就一直等,等到戌时半刻,丧钟敲响的那一刻,贯彻了整个山寺。
那人……终究是死了。
死了好啊,真好。
萧九辞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又回头看了身后的墓碑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她亡故的父亲:她想做的事情,一件件都会慢慢去实现,她想讨回的公道,一桩桩一件件都躲不掉。
来时长阶雪未化,此时步步雪化冰。
下山时,萧九辞一步一步走的极慢,许是吃醉了酒,也许是心中事了,人也松了,就想慢慢走。
今日来时,马车留在了山脚下,就连半山腰的寺庙都没入。
萧九辞花了一个时辰慢慢下了台阶,才到镇国寺,只因她一步一步走的极稳,并未打滑摔跤。
从寺里出来,萧九辞心情十分愉悦,走两步就转个圈,走两步跳两步,一路上就像疯魔了似的,可脸上却挂着餍足魅惑的笑。
过了不知多久,直至她跌进一个遒劲硬实的怀中,抬起水汽氤氲双眸,眼尾带着粉红的妩媚撞进那双深邃明净的眼中。
“你怎来了?”
“猜到侯爷来此,便来等着。来时侯爷未带我,回家怎能又把我落下。”萧覃衍揽她入怀,眼底浮着满足的笑意。
萧九辞失神的笑笑:“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