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发觉自己拉着儿子的手心渐渐出了汗,慌忙带着儿子回自己宫里去了。
从宫里面回来,一路上生冷生冷的,路上也冷清了许多。
路边上多的是积雪,就像是盐海一样。天空白茫茫的,雪连绵不断的下着,马车轮压在地面上,会传来踩雪的声音。
外面街上的叫卖声不断,萧九辞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丝毫不在意。
只半低着头,一只盯着手里面捧着的木匣子看的出神,也不打开看看到底给的是个什么东西。
萧九辞心里麻木的想:只可惜啊,阿衍今日出城去了京郊南冀军校场忙去了,不然的话,也能看见狗皇帝那病弱难喘的样子了。
她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那种爽快的感觉,反而是七拱八翘的。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她觉着自己可能还是太仁慈了,不然怎么会被皇帝这一出苦肉计给影响了心情。
他死是必然的,反倒是临终前生出了几分脑子。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死到临头了,回光返照,幡然醒悟。
不想其他,萧九辞想着自己还是先回府去再说吧。
入了府,萧九辞问逐叔:“郎君可回来了。”
“刚回来一会。”逐叔跟在萧九辞的身后,南予立马上前去接过她解下来的披风。
“让郎君去大书房见本候。”萧九辞径直往大书房里走去,手里的木匣子依旧没有交给旁人。
众人也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南予抱着披风在后面大步的跟着,而逐叔带着人去寻郎君。
没一会,大书房里火炉烧着,热茶沏着。
萧九辞大刀阔斧的在书案面前坐下,将木匣子放在自己面前,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看,也不打开。
南苏端了热茶点进来:“侯爷回来了,正好我做了点心,侯爷还没用饭吧,先吃点点心垫垫,晚膳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