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抿着唇不说话,但漆黑的眼眸里会微微闪着欢喜的星光。
“你待自己都这样马虎,以后怎么待我好?”萧九辞故意睨他一眼,反问他。
见她要将那小瓷罐收起来了,萧覃衍伸手去将那小东西接了过来:“我是男子,无需那样仔细着。侯爷是女子是与我不一样的,是总是要放在心上疼着的贵人。”
“谢过侯爷心疼了,这就归我了。”只见他狡猾的微微一偏头,就将那东西收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他那个青果色的莲花荷包还是萧九辞七月初七乞巧节的时候送给他的,与那枚飞龙九天的玉佩日日挂在腰间,半年了这都有些旧了。
萧九辞伸手向他腰间探去,扶上那个绣技拙劣的荷包,其实上面的图案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两朵莲花,只是勉强能看出是一朵花来罢了。
可那时候自己在乞巧节那天拿出来送他的时候,他居然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两朵荷花。
明明是南苏她们提醒自己要送个荷包给他的,可到头来她们都没有认出来她绣的是莲花,独独叫他给认出来了。
问他是怎么认出来的,萧九辞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他眼里藏着快要蹦出来的星光,有点傻乎乎的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侯爷最喜莲花,不难猜的。”
萧九辞更傻眼了:“你怎知我最喜莲花?”
她明明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喜欢莲花。
“侯爷每每坐在亭子里,那双眼睛就盯着池塘里的莲花入了神,看似在发呆却满腹心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前几日和先生一起读书,正好学到评鉴莲,先生说莲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质。我就在想侯爷应该也是喜欢莲的高洁吧。”萧覃衍头头是道的说着。
那时候萧九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这小子心思果然敏锐,竟被他说准了。
其实她也不是喜欢莲花,只是身处高位,总是不可避免与一些虚假伪善的人打交道。站的越高,想要的东西便也越多。她不可能让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所以总是以莲花告诫警示自己。
看的多了,盯得久了,难免就心生一点点喜爱之心罢了。
思绪回到眼前,萧九辞将自己轻抚荷包的手收了回去。
“这个荷包有些旧了,过段日子我再重新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