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知道萧辛走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鬼使神差的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认真且温润的说道:“侯爷马上要来葵水了,平日里受了凉对身子不好。”
两人又睁着眼睛,看了对方很久。
气氛沉寂了几息时间,萧九辞坐起了身子,离了这微凉的地面。
萧覃衍也跟着她起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去拉她,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尘。
萧九辞就这样冷静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是没有什么波动。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怎么了,似乎总有些日子会这样像个木偶人,迷茫的不知方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他也不会问自己怎么了,就这样陪着自己就好。
不知不觉间,萧九辞被他拉着手走了很久。
脑子和心都是放空的,似乎缺失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一般,可掌心炙热的温度是存在的。
直到秋日的风吹到脸上,吹到袖子衣摆的猎猎摇摆后,萧九辞的神思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说了句:“阿衍,我们回吧。”
“好。”萧覃衍温声细语的应着她。
萧九辞惊觉过来,他似乎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样温声细语的说话,而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样懵懂小兽的样子。
到家以后,萧九辞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榻上的,一直到后面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才觉着掌心的热度悄悄撤去。
九月多了,早就过了夏日,如今不负夏日的热烈,不管哪里都透着一片物是人非,悲凉的气息。
处州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只是萧九辞无心欣赏罢了。
萧洵留在这边,一直陪着家里过了老夫人的头七,才被萧九辞喝令回荆州去了。
后来,萧九辞与母亲一起,萧覃衍帮着张罗着祖母的大祭,每七日一祭,直到祭奠了七次以后。
他们才撤掉着腰间、手臂上的白布条。
早该去掉的东西,只不过因为萧九辞不去,所以身边的人也一直没有去。
日子一下子到了十月底,萧九辞和沈琉也该回京了,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天气冷了,要回去了,不然到时候路上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