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山顶回来,刚用了晚膳,便有人跑上来回信:“侯爷,老宅来人了!”
萧九辞处变不惊的接过萧覃衍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谁来了?”
“是北疆的萧将军来了。”
萧九辞闻声站起,眉心即刻舒展,喜悦表露就在一瞬:“快,让人备马!”
萧覃衍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察觉到她看自己,便开口:“侯爷别急,我与侯爷一起去迎接萧将军。”
说完,萧覃衍心里那点堵也没了。侯爷与萧辛乃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是他小气了,本该敬重些才是。
萧九辞温声应下:“好。”
随即,她又重新披上那件大氅,领着沈畅七和萧覃衍就匆匆下山去了。
在舜京时,出发前两三日,萧九辞便书信一封寄往北疆。距离这时候也才半月,萧辛便匆匆赶来西疆,他路途遥远,赶路辛苦,才能赶上。
萧辛跟随父亲多年,论起来与亲子无异。当初也是他领着头给父亲披麻戴孝的出丧,虽然是萧九辞摔盆,但到底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
小时,萧九辞常喊他阿兄,自去年父亲去世起,为着让自己看着有侯爷的威仪,阿兄这称谓她倒是鲜少喊出口。
就连在外面,母亲都不让她喊阿娘,说本就是女子年纪又尚小,怕失了侯爷的威仪。
自回京以来,她有几月时间没见到他了。萧九辞骑着马,马速很快。高束着的马尾辫与身上披的大氅一样,迎着风呼呼飘逸。
到了老宅,老宅的门大开着,院子里站了人等着他们的侯爷。
“末将见过侯爷。”众人单膝跪地,俯首行礼,就连那少年将军也不例外。
萧九辞披着厚重又飘逸的大氅翻身下马,萧覃衍不放心的站一旁扶她,怕她一着急就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