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被萧覃衍扶着上了马车,轻声道::“七叔行事辛苦。请七叔放心,上天不会放过一个作恶的人,本候亦不会!”
沈畅七轻颤着嘴唇,眼含泪水:“是。”
沈畅七与南川侯府的管家沈逐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从沈琉嫁于萧骁御,他便参军了,至今算起来已有差不多十五六年的时间了。
他跟着南川王的时候,那段日子虽然艰苦拼命,但南川王对他们将士的好,所有南冀军都铭记在心里。南川王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王,是他们敬在心里永不磨灭的人。
萧骁御拼命的将他们在战场上救下,他的身躯没有战死在沙场,反而是因毒而死。或许这不仅仅是将士们心中的痛,也是萧骁御死前心中最遗憾的地方。
所以,沈畅七不会放过泽疆平阳王府的人,从西疆战场活下来的将士亦不会忘记那个英勇善战的战王!
萧九辞坐着马车,与沈畅七去了安定府西城的一个偏僻大宅院。
院子里,有百名布衣男子在等着她,有好些人不让过来,都是挑了身手好的人来见萧九辞。
他们身上虽穿着布衣,都分散各处隐于集市。但那一个个坚毅的脸庞依旧透着军人的风采。有些人身上四肢,甚至是脸上都留下了保家卫国的勋章。
萧九辞一现身,他们热泪盈眶,有些没忍住的将士当场就落了泪。
这里地处偏僻,附近五里处都是空宅子,并没有人家住。百名将士单膝跪地,向他们王的子嗣俯首:“末将蚕茧侯爷!”
“免礼。”萧九辞即使通身威严贵气,见到这么些老人,心中也大有感触,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痛之在心:“南川侯府亏欠诸位的,总有一日,我萧九辞一定为大家补上!”
“侯爷不必说这些,王爷于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们跟随他多年,无能为他报仇,已是心中大悲!今日能见侯爷一面,就是立即去地下见王爷,我们此生也无憾了!”一身材魁梧脸上有疤的男子站出来说话,声音很粗野。
萧九辞忽而抬起手、握成拳,挥上又点下至头顶上方。
这是属于他们的挥旗方式,至上而一点事是集一队人马的意思。
众人看着这熟悉的手势,很是心热,立马集队挺胸站好,从队头开始报数:“一!二!三!四!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