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一一应下,这时候听到主屋有动静。沈琉这才出来。
萧覃衍挣扎着也要起身,却被南初按下:“你身上有伤,大可不必起来的。”
“侯爷醒了,我去看看。”萧覃衍有些放心不下。
萧九辞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伸着纤细的手臂打哈欠,牵扯着衣襟处露了些粉色小衣出来。
看到女儿身材的变化,被沈琉当即便嗔呵她:“如此大大咧咧,不晓人事,睡到现在还未起,成何体统!”
萧九辞愣了一下,茫然的望着母亲,不知她这微小的怒气从何而来。
行事一向随性的她,忽而又躺下盖上薄被:“女儿昨日为公事所累,忙到寅时才睡下呀。您就让女儿多睡睡吧。”
沈琉见她没有半分女孩的模样,恐她现如今还不知事,便开口道:“如今你这屋里虽说也有好几个服侍的嬷嬷,但到底还少个贴心的。你年岁渐长,我将秦嬷嬷留在你身边,也好照顾你衣食住行,如此可好?”
萧九辞抱着被子还困昏着,只摆手不耐烦道:“阿娘高兴就好,容我再睡会。晚些去后院与长辈们一道用膳,再行请罪。”
沈琉无奈的摇摇头,紧接着又看向了南苏:“你与我过来。”
南苏恭敬福身:“是。”
见沈琉离得远些了,萧覃衍才敢上前去看萧九辞。
这边,沈琉端坐在南苏刚刚坐过的位置,神色漠然的盯着这案前的几沓账本,开口问道:“近来事情可多?”
南苏答:“尚可,不是很多。”
沈琉知她有心事,许是女儿告知过,不可对外传,也没深跟刨底的问:“侯爷大军远在北疆草原,我这边一年可出两百万两白银供给,充当一切粮草。若侯爷手头紧迫,大可再来与我说。家中富足,让她不必忧心。”
南苏点头行礼:“谢过夫人。侯爷私银尚足,主子深谋远虑,颇有大将之风。望夫人放宽心,信她便可。”
“好。”沈琉浅浅应下,心里那点担忧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