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一直低着脑袋,一双眼睛就盯着萧九辞染了泥巴的脚底,那雪白娇嫩的赤足与珠润泛红的指尖。萧覃衍觉得侯爷应该是个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女郎,所以掏出随身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雪白红润的美足擦拭着。
头一次被男子捏住脚踝,就算是曾经混迹柳巷的萧九辞也忍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
萧九辞动了动,试图收回自己的脚:“我自己等下会去洗的。”
“别动,还有一点就擦干净了。”萧覃衍执拗的要帮萧九辞擦干净了。
其实萧覃衍动作很是轻柔,但就是因为动作太轻了,弄得萧九辞脚底有些痒痒的,面上更热了。
见萧覃衍死缠烂打的不放手,萧九辞故作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抬脚又踢了他一脚,力气比先前的那脚轻好些:“别以为知道错了,我就不罚你了。”
“快去!去萧塞那里领二十军棍!锦莲与花坛的事就算欠着了,以后挣了军功还我。”
不生气了就好,萧覃衍难得垂眸轻笑。趁着萧九辞没注意过来,连忙一拜应下:“是。”
萧九辞撇头看也不看他,一脸嫌弃的摆手:“快走!快走!”
萧覃衍起身走了,萧九辞莫名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了。可能觉得心里不痛快又对着萧覃衍的背影大喊了一句:“这几天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来气!”
等萧覃衍真的出去了,萧九辞又落寞的抱着膝盖,美目盼兮的盯着自己一双干干净净的美足发呆了。
父亲走了,还有许多人陪着自己。萧洵萧辛、还有南艾她们,还有许多人他们都顾着自己。自己还有祖母,还有母亲,还有外祖父老两口,偌大的南川侯府,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自己也成了南川侯府的顶梁柱。
甚至她还有阿衍……阿衍说过致死都会护着她的。
许是父亲走后,她太过于没有安全感了吧。才急于寻个无依无靠同病相怜的人,锁在身边陪着自己……
这一瞬间,萧九辞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