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句玩笑话,萧九辞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怕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本候都准备好了,殿下快些出发吧。本候在家闷了好几天,正准备今日出门玩耍,不曾想皇上召见呢。还盼着能早些回来去街上逛逛。”
“那好,那好。”太子生性温和,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萧九辞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九辞转身走了,萧覃衍与南艾一同跟上。
萧洵和萧青要跟上来的时候,就见萧九辞走在前面垂于两侧的手臂忽然抬起,食指和中指合拢伸直,拇指微屈。
萧洵两人看见这个停止前进手势,就知道侯爷叫他们守在家里。
两人望着侯爷和太子离去的背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去了夫人那里。
萧九辞也是先派南艾去母亲那里先说了一声,这才让人备马。
等南艾回来,萧九辞骑着马,走在前面,萧覃衍与南艾骑马跟在身后。太子则是坐着明黄的华丽马车,身后一堆护卫跟着。
这场景像极了一位意气风发的大将军,护着一位身份贵重的贵人进宫。
京中许多人从前都是认识萧九辞的,可那全身流里流气的萧九辞变得如今铁面萧肃的模样,很多人都是又眼生又熟悉的。
如今就算是认识,谁又敢上前去套近乎呢?万一这阴晴不定的女侯爷一生气,给你来一刀,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九辞骑着高头大马经过城中心的金玉楼时,边上的小巷子里,一位身着灰布衣头戴小厮发帽,眉目秀气的魏洵正好在拉厨房刚刚刨洗鱼海鲜的泔水料。
深沉泥潭的处境,一抬眼便又见到了那云端之上的贵人。
魏洵慌忙回头,以袖掩面,殊不知那袖上刚刚沾了腥臭的鱼泡混血沫,袖上的污秽不小心随着袖子打到脸上。顾不上反胃,急忙抬着一大桶泔水穿过隔壁的弄堂。
这是京都最尊贵的侯爷,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就宛如普天之中高挂着的太阳,而自己,不过是个快腐烂腥臭的走尸。
萧九辞目光一直直视着前方,注意力是没放很多在路边来来往往的百姓身上。自然也就没注意到那金玉楼门口的小厮,而萧覃衍就不一样了。
他自小生于雪域,机敏警觉就是日常,天生敏锐的洞察力,早就将星目扫了过去。那人穿着破旧的布衣,带着小厮的发帽。那侧着的背影以及那露出一点的侧颜,让萧覃衍看到了,那是上回在金玉楼遇见过的那个乞丐书生。
转眼,萧覃衍看向前面的萧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