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九辞带着一箱珍稀玩物坐着马车出了府。
今早她本来穿了一身红衣劲装,结果早膳的时候被母亲可说了好一顿。
“哪有姑娘家去找姑娘家玩穿成这样的?出门等会被人当成小郎君,说成私会的话没得败坏人家姑娘家名声!”沈琉简直无语至极,这事以前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女儿就是记不住。
忽然又被提起这个事情,萧九辞这才想起从前母亲是不允许她穿这种半铠甲装出门的。
因为会被误认成好看的小郎君,还无形之中惹了好些误会。许久不被母亲念,萧九辞自己倒是忘记了。
但也不至于说要传成这副模样吧。
萧九辞现如今就坐在马车里,身穿赤月榴锦裙,腰间挂了个羊脂白玉的双鱼佩。石榴红的锦裙双袖做的蝶袖,又是收了腰。不失女子曲线美感又显的端庄大气。袖子上用赤红的丝线绣些石榴花做点缀。长裙上是绕了两段纱幔做花瓣似的裙边,倒是显得仙气了。
今早出门,南苏还特意给萧九辞梳了个飞仙髻。
有人伺候着更衣梳头,麻烦又磨蹭,倒是显得萧九辞有些不耐烦了。偏偏今日出门南予还给自己擦脂抹粉的,头上也是插了好几根发簪宝钗。
红玉髓的头面配上今天这一身,显得萧九辞贵气十足又不失女儿妩媚。但是这一身衣袂飘飘让萧九辞有点不好行动了。
萧覃衍和南予一人一边护着萧九辞坐的马车行驶,暗卫萧二坐在车室赶车。
“小二,还有多久到?”马车内传出萧九辞微微有些急躁的声音。
“侯爷,还有两条街就到顺安王府了。”萧二生的不算特别好看,也就五官端正眉眼清明的模样。
“那好吧。”萧九辞坐在马车里被闷的失落感爆棚。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贤荣县主为了攀附上刚回京的南川女候,私底下还调查了上回女候爷在循洲遇刺的事情呢。还有前日里那女候爷在西街杀的那个兵马大将军府的侍卫拿的佩刀和循洲刺客的佩刀一模一样。我听说这些大家族里配的侍卫带的刀那个刀柄里面会有暗纹的,说是贤荣县主如今状告兵马大将军府意图不轨刺杀当朝有功之臣呢,是不是因为妒忌同僚才做这样心狠手辣的事?”
“是啊是啊,听说京兆伊夜里收到了贤荣县主的亲笔状告信,连县主私印都是有的。”
“而且那良怡公主与兵马大将军府还是亲戚关系,前日里那样当街就敢拦下侯爷的马车,也是任性胆大。明眼人一看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倒是那兵马大将军府真是坏啊,大舜就这么一个女候爷,如今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谣言一出,就止不住天下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