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塞和萧覃衍跪在后面,连同萧九辞一样举着香,表情悲伤又失落。
萧九辞语气哽咽,听的身后的萧覃衍不明所以却很是心痛。
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听着侯爷对着王爷墓碑哽咽的说话声。
“女儿如今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贪玩了,但是女儿表面上还是要纨绔些,省的勾的那人戒心防备的。”
“您知道吗?女儿差点打到了北塬的老窝,要不是女儿暂时羽翼未丰,为了钳制大舜皇帝,保住府中荣华依旧,家中长辈衣食无忧……”
从家长里短说到北疆军事,从权势地位说到天下兴亡。
萧覃衍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如炬般的眼神看着墓碑的时候,那样真诚。
到后面萧九辞也会像孩子一样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女儿从北塬王室那里要了五万匹精马,到时候在草原蛰伏拥兵练马。皇帝老儿山高路远的,哪里管的到你南冀军……”
萧九辞不说话的时候,陵墓中可谓是针落无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萧九辞的膝盖跪的都有些麻了。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看也看过了,该诉的委屈也诉了,萧九辞也该回去了。
“女儿今日匆忙来看您,回去晚了母亲还要说教,女儿今日就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您。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祖母她们长命百岁,保佑女儿次次出征都能旗开得胜,有命归来孝顺母亲祖母们。”
随即,萧九辞跪着烧完最后一张纸,便俯身一拜:“女儿这就走了,父亲安生歇息。”
萧覃衍只跟着萧九辞接着一拜,便利索起身上前去扶萧九辞起来。
“侯爷小心些。”
萧九辞撑着萧覃衍的手站起身,难过的说了这么久,身形都是微微颤抖的。
出墓陵时,萧塞询问道:“侯爷,还回府用膳吗?”
“不了,就下山回城里随便吃点就回去吧。”
萧九辞哭久了有些有气无力的,萧覃衍扶着他,出了定天陵,三人往水亭的方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