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回了院子,南予就带着几个小丫头和亲卫出来迎接了。
近大半年未见,南予这丫头见到一身铠甲都来不及卸的萧九辞,大步跑了出来,止步望见萧九辞的脸就已经收不住眼眶里都眼泪了。
“侯爷。”南予声音哽咽,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涌出来。
南予打颤的双腿有些发软,走了两步上前连伸出的手都在发抖,双手抚上自家小侯爷的面容。虽然还是那样百嫩,但北疆的寒冽天气怎能真的不在皮肤留下任何痕迹呢?
这有些冰冰凉凉的娇嫩触感让南予鼻子一酸抱着自家小侯爷就哭了起来,萧九辞自认自己本来没这种伤感的情绪,都是触景生情惹的祸。
只能搂着小姑娘开始安慰着,可谁知南予这丫头哭着哭着就开始弯腰掀萧九辞的衣摆,手往萧九辞的腿上摸去:“侯爷腿是不是受伤了?”
萧九辞不好意思的抗拒推却着,看得站在身后的萧覃衍都上前准备帮忙拉开南予了。
萧九辞见萧覃衍上前,立马手臂一横就拦住了他,轻声细语的和南予说着:“好了,本候的伤都好了。晚上再和你们好好说一说话。”
说着,南予抹着眼泪立马把萧九辞往里带,“侯爷离家这么久,回来了怕侯爷寻不着东西,所以一切事物都归着原位呢。”
“侯爷跟着南予回屋吧,先看看衣裳,南予伺候您更衣。洗漱完了还得换衣裳梳妆打扮打扮。”南予知道自己失态了,慌忙撩了撩额间的小碎发,将小脸上的泪痕抹干净了才笑了起来。
萧九辞望着南予快步走着的背影也很是惆怅,自己确实离家许久了,她很清楚这是自己第一次离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南初和南艾和萧洵去了亲卫院报备事宜去了,要等会才能回来。
从大堂回到自己住的芳香园,萧九辞一路走来都觉得心里很是畅快,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芳香园院子里生了好几颗梅花树,一到冬日里,梅花开了便香气十足。
记得她年幼时,父亲说:“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才给她的院子取了芳香园这个名字。
那个在自己心目中和大山一样伟岸形象的父亲,终究是享不到自己的福了。
想到这里,萧九辞大步回了主屋。
身后的萧覃衍望着四周的环境,一语不发的跟着萧九辞踏进了主屋。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侯爷要洗漱更衣了,你一个大男人跟进来干嘛!怎的如此不懂规矩!”南予平时在芳香园里打理庶务习惯了,教训人来气势不是一般的叱人。
萧九辞见萧覃衍皱眉,知道他不高兴但回府了也没再顺着他,只轻声道:“男女七岁便不得同席了,男女大防阿衍也需开始守了。本候是女子,你身为男子,该恪守礼仪才是,这不仅仅是礼仪也是尊重。”
萧覃衍挨训了也不恼,自从踏进京都的门,他就知晓这束缚着的规矩是摆脱不掉了。
没关系的,这有什么呢。
萧九辞训斥了萧覃衍,心中莫名的堵的慌,进了内屋侍女早已端着长盘等着萧九辞,长盘上面叠放着一身身华服。
萧九辞来到一套正紫色的束身半长袍面前,是件绣着四爪的蟒袍。彰显着尊贵。
萧九辞手指抚上面放着配套的半甲披膊,甚至连吞和护臂都准备了。
这时从前萧九辞出去打猎或者去校场练武时母亲都不让穿出去的衣服。如今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穿了。
“夫人说如今侯爷是个武将了,这衣裳是您从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