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觉得也是,她阿兄还在人家父亲手下做事,阿兄又那般看重仕途,若是她能与之交好,也算间接帮到他。
想到这里,将帷帽取下,起身往那边走去。
窦天娇抬头,疑惑看向身侧站立的女娘,就见秦溪行了个平礼,爽利道:“窦姐姐安好,我是秦溪,家兄如今在窦大人手下当差,同在礼部任职,今日遇见便是缘分,特来跟窦姐姐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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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天娇一听是在自己父亲手下任职,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不好意思,家父故旧门生太多,实在是想不起姓秦的……”
闻听此话,周遭留心这边的人顿时发出低低的嗤笑声,秦溪僵在原地,面颊发烫,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阿兄名叫秦止,如今官居侍郎。”
那位最年轻的礼部侍郎?
正四品下……
父亲还曾在家中夸赞过此人,有意招他为婿……
她和母亲都觉得他官位不够高,配不上自己。
毕竟秦止再优秀,又怎么比得过尊贵的太子殿下?
李崇赫四岁便被立为皇太子,八岁组织臣工收集古今文集,选录五百篇编纂《瑶山玉彩》,如今才十七岁,替远去行宫养病的陛下跟天后监国……
即便是英国公世子霍琼英,那也是十七岁上战场统兵,二十岁便立下赫赫军功,二十三岁已任正四品将军。
“噢……”窦天娇拉长语调,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秦侍郎,果然是缘分,那待会儿还请秦小姐多多指教了。”
“岂敢岂敢,听闻窦姐姐还被盛京女学聘为夫子,应该请姐姐多关照才是。”秦溪心底虽然难堪,但一直想着之前宝璋教她的,不卑不亢,面带微笑。
这句话叫窦天娇又想起徐家姐妹要进女学,到时女学里都会知道她之前的糗事!
笑容维持不下去,不想说话。
转头又跟旁边的贵女自顾自说笑起来。
这种轻蔑的态度,秦溪再能忍,也受不了了,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