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老者一愣:“大娘子若是不信,又何必放灯呢?”
竹心回头看向他:“人总是需要寄托的,大家愿意信,我也要随大流不是,总不能叫人捉住把柄,说我心里没有亲长。”
老者望着面前的竹心,忽然笑了:“是我这个老朽着相了,竟然还不如大娘子通透。不知道大娘子是哪家——”
竹心作揖回道:“妾身乃定国公府世子的妾室,姓沈,名竹心。”
老者诧异扬了扬眉毛,仔细打量着面前人:“你就是梁家那个沈氏!”
“陆太傅今日不也是来祭奠旧人,我与大人,乃是相同原因来的这里。”竹心抬头,看向老者手里的竹篮,里面花灯笔墨一应俱全。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陆太傅放下竹篮,看到自己的砚台没有化开,不禁啧了声,“这群小家伙,办的事情都要偷懒。”
话音未落,竹心已经把自己化开的砚台送过来:“大人不嫌弃,便用晚辈的。”
陆太傅侧目瞧着竹心,拿起狼毫便蘸墨在花灯上写了一首诗。
竹心默默记着,等陆太傅写完放了花灯,不着痕迹的吹捧:“大人的诗瞧着眼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写?晚辈自认为也读过不少诗,未曾见过这般气势磅礴的祭词!叫晚辈一见便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