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萧矜提起几个月前的约定,姜绵绵白净的面上泛起绯色。

偏生萧矜还在一旁坏心眼看她,叫她避无可避。

幸好这会到了花厅,不等秦怜香开口唤她,她便急匆匆往前走几步进去。

萧矜被她抛在后面,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挑眉。

满室馨香,李流月长袖善舞正在和姜怀临商讨和谈一事,就见秦怜香领着一队亲兵招呼也不打一声,“哗啦”一声掀了帘子闯进来。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在座的几位李家族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被这场面吓的不轻,瞠目结舌指着秦怜香,“秦将军,这里是李家!”

“干什么?自是掀了你们李家!”秦怜香冷笑一声,忽而抽出腰间佩剑,雪亮刀身顿时震慑住李家诸人。

李流月却是神色不改,笑盈盈起身,“秦将军可是误会了什么?今日这场筵席本就是为我们三家和谈所设,秦将军所为恐怕不太合时宜吧。”

秦怜香斜睨她,嗤笑出声,“李家主这张嘴可真是巧言善辩,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秦怜香刻意咬重死一字,李流月眼皮一跳,她还真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位炮竹将军。

秦怜香没和她废话,将佩剑拍在桌上,震的案上杯盏晃动,“把人带进来。”

随即就有两个亲卫架着尚且昏迷的家丁进来。

看着自己府上的家丁浑身湿透还昏迷不醒地被拖进来,李流月虚虚眯起眸子,下意识环顾身后李家众人,警告目光不言而喻。

然而那些人或是面露迷茫又或是震怒,并无半点心虚惊恐之意。

李流月皱眉收回视线,这个家丁难道不是他们设计安排的?

秦怜香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冷发笑,“怎么?李家主还不知道这恶奴犯下什么事?”

李流月神色恭谨,“还请秦将军明示。”

秦怜香看向帘外,萧矜打起帘子走了进去,在看见一屋子着长袍梳高髻的古人还是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