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姜涵文动了动酸痛的手臂,轻啧声,看着带着几千人仓皇奔逃的李副将等人,抬手阻止,“不必追了。”
一年轻将领杀红了眼,一腔热血上头,座下马匹躁动嘶鸣。他不解开口,“为何不追,这些人分明已是将军的瓮中之鳖了,为什么还放他们离开?”
姜涵文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气,“说你年轻气盛你还不服气。”
“一来是穷寇莫追,那些人若心知绝路只会不畏死反杀,折损的人马对我们来说不值当。二来是放走的那几人我心中有数,一个比一个废物,成不了什么气候。”
看着远远逃在最前面的李副将和那名军师,姜涵文微微勾唇,说不准这二人来日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走吧,回去了。”
姜怀之和秦怜香是在两日后才得知李副将那行人被姜涵文打的落花流水,只带着不足万人的残兵败将败走。
秦怜香看着密信轻啧出声,“到底还是姜将军厉害。”
姜怀之没搭话,只翻过密信看着末尾几行小字,父亲说他此次还不能回来,既然赶走了吴王保住青州,趁着周边州府的反臣都被震慑住还没回神,他打算去一一收复。
秦怜香也看清那几行字,不免皱眉,“你爹这是打算自立为王还是扶持哪位亲王上位?”
若是寻常战役他也该回来了,而不是趁势收拢周围几座州府,这颇有一副要在青州登基的架势啊。
姜绵绵坐在边上小口吃点心,听见三哥和秦姐姐讨论父亲,忙竖起耳朵偷听。
姜怀之把密信一盖,一副无可奉告模样。气的秦怜香掐了把他腰,疼的他吸了口冷气。
“秦珍珍!你能不能收着点劲!”
“那你倒是说啊!这会我秦家和你家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爹真要登基我不得让我大哥去好好筹划筹划,看看弄个河出图洛出书来。”秦怜香不满叫道。
姜怀之忙伸手去捂她嘴,“你能不能小点声,我爹才不想登基!他要是登基了肯定有人逼他广开后宫纳这个纳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