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大夫围在榻前,颤颤巍巍地给他用药拔箭。
吴王残存着意识,被胸口的剧痛激的破口大骂,“你们是想疼死本王吗!等本王伤好非得摘了你们这些人的脑袋!”
正在拔箭的那人吓的手一哆嗦,生生把吴王疼的大叫,“来人!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本王拉出去砍了!”
“废物!”
临到帐前的军师听到大帐内的叫骂声生生止了进去的脚步,他摸着右臂,那儿白天被吴王抽了一鞭子,血肉翻出,现在即便用了药也疼的要命。
他看着几个貌美婢子端着一盆盆血水走出,垂下眸子,掩去眸底深色。
忽地,他身后传来一阵闷重脚步声,扭头看去就见到灰头土脸的李副将。
想到这位李副将是靠着家中小妹献上火药才得封副将,本身就是个绣花枕头半点才干也没有。
而今日的总攻也是他提起的,非但没攻下青州城,折损数万兵力不说,还害的吴王中箭躺在床上。
军师讥嘲一笑,眸中有了计量。
他拦住想入内的李副将,压低声劝道:“王爷受伤心烦,刚刚还要砍大夫脑袋呢,我劝将军现在还是别进去了,免得触了霉头。”
李副将一听,脸上纠结挣扎起来。
他本就担惊受怕生怕吴王降罪于自己,这会听见军师的话更是不敢进去。
军师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心底瞧不起,可脸上却一派热络,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道:“不过王爷重伤,又折兵损将的,连带着攻城车都被姜家和秦家人缴获,等伤好后势必要生一场大气,降罪于将军。”
“这——这怎么能全怪我呢!”李副将顿时急了,叫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手上有那么厉害的兵器啊!”
军师斜了他一眼,暗道不怪你怪谁,吴王还能怪自己不成。
但这话他却不能说,于是他将李副将拉至暗处,小声道:“李将军是知道王爷性子的,别说是我都时不时要挨他打骂,早前那位王统领因为劝诫王爷,让他不要发兵还被他砍了脑袋。”
“李将军你说你这回惹下这么大祸事王爷会不会要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