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香读懂他眼中意思,轻笑着撕碎那张字条。
这一回,她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时间一晃又过去五日,距离姜绵绵到青州算算竟有一月有余,冬雪消融,溪水融化,枯木生春,青州城内一派盎然春色。
前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倒腾火器,这几日倒是难得空闲,白日里外出踏青,她总会带几枝花回来。
萧矜近段时间临近考期也越发忙碌,往往夜里忙完累的和她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姜绵绵也甚少再去打扰他,只每日给他送去一枝花,或是娇艳海棠又或是清丽杏花。
萧矜常常清晨睁开眼就能看到床头静静躺着枝花,花瓣含露,是新采的。
为此他专门把他爸书房那个当摆件珍藏的花瓶搬了过来,蓄上水把绵绵送来的花都养起来,还特意交代赵姐不准把福子放进他房间,摔了花瓶事小,毁了绵绵的花事大。
为这事,姜父气的三天没和萧矜说话。
不过姜绵绵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这天她换了身鹅黄春衫照例出门,不想才出门就见到一队银甲亲卫骑马朝着城门口疾驰而去,身后还跟着一列抬着箱子的甲士。
姜绵绵让开路,站在路边盯着那箱子细瞧,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城门。
这箱子她认得,是用来盛放火器和萧矜送来那批火药的。
三哥和秦姐姐先前只把这些锁在仓库,日日派人巡逻,如今抬出来只怕是要开战了。
不远处城门上旌旗迎风猎猎,源源不断的队伍正朝此赶去。
姜绵绵没了折花的心情,快步往回走。
才到府门口就看见并肩走出的姜怀之和秦怜香,二人皆是身披重甲,神情肃穆。
“三哥?”姜绵绵怔怔唤了声。
见眼前人是姜绵绵,姜怀之脸上肃容顿消,笑盈盈看她,“绵绵今日没去附近采花吗?昨日还有人同我说往西走五里地有一树粉嫩桃花。”
姜绵绵摇了摇头,看着姜怀之,“三哥,是要开战了吗?”
哪怕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可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总怕三哥会如同苏行止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