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最初有些为难,若是只他与天赐二人,只管去禁卫军军营便可,禁卫军都是自己的人,也防隔墙有耳。只是如今还多了一个皇后娘娘,两男一女共处一室,万一被人知道,倒是有污皇后娘娘的清白。
他想了想,眼前一亮,方道:“若是娘娘不嫌弃,属下倒是有一个提议,日后万一被人提及今日之事,也不好有什么说辞。”
原来浩想到的却是这宫里的佛堂,佛堂的门常年不关,但是又没有闲杂人等会在佛堂里出现。三人在佛堂中敞开门说话,只需令宫里的禁卫军在佛堂外守着,既防止人偷听了去,又不会引起旁人猜疑。
佛堂里,三人面佛而立,好似在礼佛祈福。
“陛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还未等萦素发问,浩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追问起天赐。
“此事说来话长,简短说来,就是陛下在南疆时水土不服,加之后来又中了毒障,便一病不起。”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何臣与娘娘从来没在传回来的简报中听闻?”
浩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实陛下刚到南疆时还好,离开南疆之时反倒是病了,当初也没想到陛下的病如此凶险,陛下又怕娘娘知道了担心,所以才不准臣在简报中提及,只说一切安好。后来陛下病的愈发严重,臣又不愿意欺瞒娘娘,所以便停了简讯回传。”
听天赐这样说,两人方明白为何后面简讯少了的缘故。
天赐接着道:“陛下已是好久不能起身,但昨日回都城,臣又怕众臣见不到陛下本尊,会妄生猜疑。才给陛下服了加倍的药量,又令春光勉强扶了陛下起来,陛下说的那两句话,已是用尽力气。所以回宫后,才会一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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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一皱眉,看了萦素一眼,问天赐道:“春光?可是昨日车辇上那个姑娘的名字?她又是什么来历?”
他知道萦素心下必然对那个女子有所好奇,只是碍于皇后的身份,又不好开口询问,便替她问了出来。
萦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自从浩娶了晓蝶之后,心思较之前柔软细腻了许多。
天赐沉吟片许方道:“那春光原是南疆国国王的义女,此次南疆肯出兵助我军攻打叛军,此女功不可没。至于其他的事,只待陛下醒来后亲口与娘娘您说吧。”
天赐虽然言而未尽,但是浩与萦素心里都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南疆肯出兵,此女又随军回来,只怕是两国要结秦晋之好的意思。眼下萦素已经全然顾不得这些,只要枫能醒过来,病能好,其他的一切都不甚重要。
“只是臣担心陛下这病,这一路来,似是并无好转的迹象。”听天赐说完这话,浩与萦素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是愁容满面。
浩想了想,冲着萦素躬身道:“臣认为,此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待臣与家父商议一下,看看是否要知会太上皇和太后一声,至于外臣,只说陛下征战辛苦,需要休养一阵子,朝政依旧先由右相大人处理便是。不知娘娘您意下如何?”
萦素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本宫也是这样想。”
浩又转头冲向天赐道:“对了商大人,至于后来战事如何快报中也是未曾详言,众臣只是听只闻突然帝师就赢了,不知可否详解一二?”
“这是自然,只是只怕战事在娘娘听来也是无趣,更何况娘娘如今身子沉重,又站立许久。不若送娘娘回宫后,在下再找了大人详说。”天赐目光微微扫过萦素隆起的肚子,心中涌起几许辛酸。
浩忙一拱手道:“大人说的极是,是在下考虑不周。那在下先去跟家父商议一下对策,稍后在禁卫军议事厅恭候大人!”
萦素一点头,准他先告退去了。待浩走后,如今佛堂中就剩下她与天赐二人。两人一时间无语,竟是有些尴尬。
天赐干咳了两声,开口道:“臣看娘娘的侍女在外面等得似是有些焦急,不若娘娘先回宫吧,臣也有个地方要去一下。”
萦素顺着他的话朝佛堂外看去,果然青屏在外面站立不安,不停的朝里面看来。
天赐鼻中轻轻叹息一声,抬腿要走,却听身后人哽咽道:“天赐哥,谢谢你。你和陛下都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