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见哀家没有处罚你,你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上没下,如今主子们说话,如何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说。”太后早就看青屏不顺眼,几番整治她都没能如愿,今天趁着这机会,正好先修理她。
“母后,事情还没查清楚,还请您不要妄动刑罚。”萦素如今缓过神来,见太后要打青屏,心下一急,忍不住将青屏护在身后。
太后冷冷的看了萦素一眼,这一眼倒是看得萦素心里一阵发冷。
眼见着太后带来的太监将青屏从地上拖出殿去,耳中只听到青屏逐渐远去的求饶声。
“母后,此事必然是有人陷害皇后,还请母后莫要旁听偏信。”枫心知此事绝非萦素所为,但看那物确实非这几日才放入花盆中,便是林婉容想诬陷皇后,想必也不会在自己还怀有身孕时,便在自己宫里布置了那般不吉利之物,说来此事确是颇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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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斜了他一眼,不悦道:“枫儿,你莫要被人蒙蔽了圣听,你刚才也看到了,那物是长在根里的,显然是几个月前就已经放入,且不说这事是不是皇后授意,只说刚才那丫头,绝对逃不过干系。”
萦素听她这般说,显然是太后已经认定此事必然跟自己有所关联,以前虽知太后不喜欢自己,但是如今看她竟是把自己当成仇人一般。
她原本也是一国公主,如今虽然国破家亡了,但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不曾磨灭。如今惊讶、委屈、愤怒一时涌上心头,顿时脸上凄凄惨惨的神情尽散,她伸手将已经溢出眼眶的泪一把擦掉,正色对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愿意多做辩解,只是臣妾与此事毫无关联,太后信也罢不信也罢,一切只等陛下裁夺便罢。”她口中不再称呼太后为母后,却改为了太后,这让众人都听出她语气中的愤怒。
她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原本乱哄哄的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太后原本就不喜欢她倔强的性格,如今见她这个态度,更是一把怒火自胸中燃起,她转头看向枫,哆哆嗦嗦的道:“枫儿,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见儿子竟是没有立刻呵斥皇后,太后便气恼道:“枫儿,皇后以下犯上,你先废了她这个皇后,然后把她押送宗正府处置。”
林婉容自从刚才就一直在冷眼旁观,见太后与萦素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心下自是暗喜不已,如今两人剑拔弩张,她忙在旁煽风点火道:“皇后娘娘,臣妾也想相信此事不是皇后娘娘所为,只是这人证物证俱在,倒让人如何不会怀疑到娘娘身上?再者,便是太后娘娘问询几句,您又如何可以对太后娘娘如此无礼?”
太后听她说的这几句,越发觉得林婉容知书达理,萦素恃宠而骄,对她的厌恶更是增添了几分。
枫却被她们吵闹的头疼,不耐烦道:“母后,淑妃你们先都回去,此事朕必然会查清楚,到时候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太后原本以为枫至少会先将萦素关起来,令宗正府去查此事,没想到他这话里竟是完全不信此事是皇后所为,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响,才道:“枫儿,难道你宁可信这个妖妇?却不信哀家?你且想想,自从她入宫以来,宫里发生了多少事?本宫听说之前太子府里那个聂晓蝶,与这妖妇私交甚好,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想想那聂晓蝶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她还克死了已经仙逝的皇后,听绣珠说,若琳最后生病那阵子,她每天都去昭阳宫里,说是照看皇后,依照今日之事,若琳搞不好也是她用巫蛊之术咒死的。”
“母后,您越说越发过分,皇后是怎样的人,朕最是清楚不过,你们都不必再多说了!”枫眼见母亲对萦素的误会越来越深,心里也是烦躁不安。
太后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本宫一直不喜欢她,不只是因为她性格倔强,还因为她长了一张狐狸脸。刚才太卜怎么说来着?这物件是幽丽国之物不是吗?本宫也听说过,以前幽丽国的女子,倒都是这种狐狸脸的居多。”
枫明明心知萦素的真正身份,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以为她从凤鸣镇而来,便诬陷她是幽丽国人。结果太后还可劲往幽丽国上靠,此番言语只令枫哭笑不得。
他侧眼见萦素嘴唇蠕动了一下,心里怕她一气之下会说出真相,忙拉了她的手在自己掌心里,企图让她冷静下来。
“母后,你还是请回吧,如今儿臣已经不是太子了,这昭阳宫里的事,还是请让儿臣自己处置吧。”
太后干瘪的嘴唇颤抖了片刻,然后一脸失望道:“陛下,好自为之。”
说罢,也顾不上一脸惊愕的林婉容,便拉长着脸,带了长乐宫的太监和宫女,径自出了昭阳宫。
林婉容原本以为今日有太后撑腰,虽然不至于当时便能废后,但至少陛下会令宗正府的审讯皇后。没想到陛下竟然为了皇后,连太后都得罪了。自己再留在此地必然没有什么好处,忙低了头匆匆的告了退,也带着应采月和兰心灰溜溜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