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骆榕见陛下有心要扳倒温峤,扶持钱学忠,他原本便与钱学忠有姻亲关系,便想从中谋利,若是自己站对了队伍,将来朝堂重新布局之时,必然可以捞到好处。
骆榕忙又低头禀道:“之前陛下还是太子之时,当时选太子妃,殿上不少大人也都曾投过八字文书,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却都又撤回了,如今微臣提出建议,对于皇后人选不妨再次大殿则选。”
枫心里一心只想立萦素为后,听他如此说,便假意道:“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怕时隔已久,众卿家的各位淑媛早已另许他人,依朕之言,不如就从如今的后宫中选出一位,立为皇后便是。”
骆榕忙道:“陛下,这却万万不可。臣听闻如今后宫之中的各位娘娘当年都是采女出身,出身低微,如何可以胜任皇后之位,皇后乃一国之母,论出身,必然要从名门淑媛中选取,不然何以母仪天下?”
枫听他这般说,眉头却皱了起来,萦素的出身高贵无比,却无法对外人道出实情,便是如今在后宫,虽然贵为贵妃,都是委屈了她。
骆榕见陛下脸色阴沉不定,以为他是在发愁之前那些应选的女子如今都已经嫁人,便忙道:“陛下,听说右相大人的嫡亲孙女至今还待字闺中,正是碧玉之年(16岁)”
右相钱学忠听他提到自己,便装作事先不知情的样子,横跨一步出列,躬身道:“禀陛下,老臣的孙女才疏学浅,资质平庸,比起已经仙逝的温皇后相差甚远,老臣实在汗颜。”他这番话给足了左相面子。
骆榕却哈哈一笑道:“在下却听说右相大人的孙女端庄大方,温婉可人,才学便是一般男子也比不上,只是右相大人太过谦逊了。”
温峤看他两人神色,知他们私下必是早已串通一气,如今却演这般戏给大家看,心里更是不会领钱学忠的情,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既然右相大人自知孙女才疏学浅,容貌浅陋,就不要污了陛下的慧眼。”
温峤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钱学忠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又是尴尬又是愤怒。
他刚才话里话外给温峤留足了面子,便是自贬孙女的同时,还不忘抬举已经仙逝的皇后,谁想到自己本不欲与温峤撕破脸,他说起话来却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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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劝阻,殿里顿时安静下来,静的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