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狠的男人冷着脸点了一下头,转身便走。朱爷看了看其他人,不再言语,扭身朝后院去了。
等到了傍晚,朱爷从后院出来,他打了一个哈欠,惬意的伸了伸懒腰。显然是吃饱喝足,中午又睡了个把时辰的午觉,正是周身舒坦不过。 磕的cp被我掰直了
院子里,门厅前面的杨树上捆绑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从肩膀到脚脖子,被麻绳层层绕绕的捆个结实。任是钢筋铁骨,便是长着翅膀,也是难以挣脱。
朱爷在白天那帮男人的簇拥下,一步三摇的走到那棵杨树前,看了少年一眼。不知是因为挨打的缘故,还是因为一天没有吃饭喝水,那少年如同打蔫了的茄子,一味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若不是浑身被直挺挺的绑在那木桩上,早就瘫软在地上。
朱爷朝着白天那个瘦高个使了一个颜色,瘦高个顿时心神领会,从树旁的水桶中舀起一瓢水泼在那少年头上,少年浑身一抖,微微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朱爷……”他冲着大黑痣轻声叫了一声,气息微弱。
“狗蛋子,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朱爷一咧嘴,露出满嘴的黄牙,脸上浮出一个恶心不过的笑容。
“是,朱爷,昨晚我丢了单。”被叫做狗蛋子的少年既不争辩也不求饶,直截了当的认了错。
他们管盗窃失手叫做丢了单。
“不错,两单又容易又好做的买卖,你竟然都失了手,朱爷我当真是后悔,不该太过于高看你,早知道分给别的猪仔一单,或许还有收获。”朱爷收起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声音里也透出凶狠来。
“你可知道,咱们这一大家子,一天多少的花销?还不是都要靠我养活。你们也不是天天有单子做,一年下来,一人不过个几十次。再说哪个猪仔刚进来时,不都要白吃白喝让我白养几年?朱爷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你们要是能赚钱养活自己,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朱爷将脸靠近少年,中午吃的酒肉如今在他肚中发酵,一张嘴就喷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少年皱了皱眉,忍住胃里翻滚起来的恶心。
“是,朱爷,以后我会小心。”少年抬起脸,努力攒出一个诚恳的表情。
朱爷听他这样说,先是抬头朝天打了一个哈哈,再看他时,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