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很纳闷,“我说钱老头,你之前不是不收徒么?怎么突然想收我女儿做徒弟了?你儿子不是也跟你学医么?”
“嗨,别提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之前,我以为我家你侄子是块学医的料,结果,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制药方面还有点建树。
平常时,你让他抓药、制药都没问题,把脉也可以。但一到紧急关头,需要他救人时就慌神,特别是不能见血,一见血就晕。
有一次我出诊没在家,一个小孩磕破了头,找他给处理上药,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孩子还没晕呢,他倒先晕过去了。
你说我一个军医出身,主要就是以急救为主,结果他可倒好,把他老子会的这点东西全给拒之门外了。”
周大江和陈秀英对视了一眼,感情钱大夫的儿子是晕血呀。
陈夫子也有同感,戚戚然道:“大家都一样!
原先,我还以为你侄子能和我一样爱读书,至少能考个举人回来呢,结果,学到现在,别说举人了,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还不如他二姐,就是你看上的这丫头,之前翻车她没了记忆,连字都不认识了。
结果,现在我每天教她一百个字,她还嫌慢,天天让我再快些,多教点儿。我一开始以为她就是学个样子,结果一考她,人家还都会。
你说,她要是个儿子该多好?”
钱大夫一听,就更想让陈秀英当徒弟了。
学医,首先一点,得要记忆力好,否则那些《药汤歌》、《金匮要略》、《千金方》什么的也记不下来。
陈秀英感受到钱大夫的一腔热情,本身她也对急救不抵触,于是,也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