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鹏没吱声,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个黑色绒布抽绳手包递到夏月面前。
“这是什么?”夏月接过手包好奇的问。
“这是我的单放机,里面还有几张专辑,拿给你听的!”陆一鹏搔了搔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
夏月看着手中这个精致的手包,包上面还有用亮黑色丝线刺绣的品牌logo,看上去就有一种低调的高级感,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我自己也有随身的小广播。”夏月将单放机塞回到陆一鹏手里。
“林忆莲出了新专辑,我已经听过了你听完再还给我……你慢慢听,不要着急还!我还有一个CD机可以用。”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羞涩的女孩儿,陆一鹏的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种想要去怜惜她,保护她的冲动。
“已经很晚了,我陪你一起走吧。”陆一鹏骑上单车,回头看着夏月。
夏月再说什么,她脚下开始慢慢地蹬起了踏板。
陆一鹏放慢了速度,跟在夏月的身后慢慢的骑着,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不远不近,一前一后地骑着,一路上虽不再言语,却是无声胜有声。
夏月和妈妈一直住在厂子的家属院里,这是一个国营的老厂子,住在院子里的都是厂子里的职工和职工家属。
夏月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那个时候,大人们生孩子好像都是提前约好了似的,成群结队的生,以至于院子里同龄的孩子很多,甚至还有很多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大院儿里因为有了这些孩子们的存在,是从来不会缺少各种欢乐和嬉笑喧闹的。
在夏月特别小的时候,大概是上托儿所或是小学的时候吧……春天的时候她们会在茂密的花草从中抓蜗牛;夏天用蜡烛融化后的蜡汤,炙烤那些刚刚从树上掉下来的大青虫;秋天去隔壁村子的苞谷地里偷些玉米和土豆,再伙同几个小孩儿搜集一些枯树枝,躲藏到一个大人们不会注意的墙角,生火烤这些偷来的玉米和土豆;冬天会在下雪后,跑到厂子后边那条条长长的大斜坡上面,然后躺在雪地上往下滑,直到原本没有结冰的路,被这些崽子们硬生生的滑出一条冰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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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了!”夏月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陆一鹏说。
“对了,今天下午怎么没有见你来上课呀?”夏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啊?你是不是眼睛花了,我一直在啊!”陆一鹏莫名其妙的说,“下课以后我都没有走,一直在座位上晚自习,要不然也不会这会儿遇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