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玉书处理过府内大小事务后,去了延福堂给张氏请安。
自从得了小张氏和贾氏故去的消息后,张氏的头疾越发的严重,日日昏昏沉沉,噩梦不断。
刘府医也是束手无策,洛玉书知道她这是心病所致,即便再好的药石也无济于事。
如此下去,恐难撑过今年元冬。
洛玉书对此不以为然,前世张氏磋磨母亲,这一世理应有此一报。
只是她若就这么死了,父亲怕是要丁忧三年。
然而洛如年刚刚回京,在朝中根基尚不稳,若此时回府守孝,左都御史的官位非但不能保留,恐还会遭记恨之人的打压。
除非父亲得了爵位,那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刘大夫,无论用什么法子,定要让祖母撑到来年。”洛玉书道∶“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讲。”
刘府医得了洛玉书许多的照顾,自是为她马首是瞻,“二姑娘放心,老朽定当倾尽毕生所学,竭尽全力为老太太诊治。”
洛玉书颔首。
这边让刘府医尽心救治张氏,而她也须得加快动作,势必要让洛如成的大限赶在张氏前面。
从延福堂出来,洛玉书便坐上马车到了大理寺。
周云深此时还未下朝,便由默雨引她到了关押洛玉歌的牢房。
连日来的审问与担忧让洛玉歌瘦得不像样,她不知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过着连她自己也数不清的日子,每天除却面对无边的黑暗还有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
那味道有着专属于死亡的气息,这一切都快令洛玉歌发狂。
她只有在诅咒洛玉书的恨意中才能感到一丝舒解。
是以,当她咒骂了无数次的人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眸底的狰狞似有无数道冰锥刺向洛玉书,叫人不寒而栗。
默雨见状,手抵向腰间的佩刀以示警告。
“你来干什么?”洛玉歌收敛目光,语气仍不善地问道:“是来看我死没死?”
感受到她的恶意,洛玉书不甚在意的淡笑道:“大姐姐怎说如此晦气的话,妹妹怎会轻易让你去死呢,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你。”
重生后她对天发过誓,要将这些恶人一个一个的折磨死,让他们慢慢感受钝刀子割肉的滋味。
她笑的那样高洁,像盛开在雪山圣地的花朵一般纯美,但说出的话却像在极寒之地,冰冷彻骨。
连一旁的默雨都不禁抖了个激灵。
未来世子妃貌若天仙,可这脾性却如此彪悍,腹黑程度更不亚于他家世子,若这二人日后成了婚,生出的孩子指不定有多“天真无邪”了。
他在这正腹诽着,周云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他身后,又是吓了他一激灵。
周云深微眯着眼示意他莫要出声,默雨旋即明白,心中继续腹诽,原来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