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还想为自己辩解,被洪乐帝一声呵斥:“文信侯府朱氏,大逆不道,坐赃证据确凿,朱方作恶多端,双双判斩立决,文信侯纵子无德褫夺封号,查抄家产,流放边陲。”

就见他大手一挥,侍立在殿门前的禁军架起文信侯,在他大喊‘冤枉’的声音中被拖出了殿外。

洪乐帝这一判决可谓令百官个个胆战心惊。

都知他脾性难以捉摸且严酷无度,从前长公主的夫婿贩卖私盐被洪乐帝得知后,不顾长公主的苦苦哀求,处以了极刑。

从那时开始,百官也都知道了这位皇帝的无情,连自己最疼爱的长公主的夫婿都能杀,还有谁是他不能杀的。

而这次,文信侯真真是惹了圣怒,因此底下的官员谁也不敢再为他求情了。

就连同文信侯有姻亲的杨秉怀也是吓得冷汗涔涔。

他哪里知道这位亲家犯了如此重的罪,还给人留下了抄查全府的罪证。

刚自己还为他求了情,也不知洪乐帝是否会因此而迁怒自己。

他浑身上下都已湿透,双腿不知是跪得时间久了,还是被吓的,此刻正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周云深看着一众官员,各个面色各异,再看眼金銮殿上的那位,面色已从盛怒之下恢复如初了。

揪出这么多朱杨二人的党羽,洪乐帝自是心满意足的。

就听他厉声道:“杨秉怀结党营私,着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彻查此案。”

“另擢升洛如年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监查此案。”

听闻洪乐帝的话,杨秉怀怔愣地瘫坐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日会栽在自己学生的手下。

洛如年上前几步,跪拜道:“臣谢主隆恩。”

洛如年虽耿直但他不蠢,在朝的这段时间,早已看出老师在拉拢自己不成后,着人使了许多的绊子。

若不是他一直秉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恐怕早已被清除朝野了。

他知道今日一旦参了文信侯若不将杨秉怀一并拉下马,那自己日后怕是不会有好下场,而他也清楚皇帝早有了清除朱杨一党的心思。

因此在呈给洪乐帝朱方的证据里,另外还夹杂着几份参杨秉怀结党营私的奏疏。

这样便给了洪乐帝很好的机会,而自己不用再为此担忧。

待退朝后,周云深便随着洛如年回了泰康侯府,他要将今日的成果告诉洛玉书。

马车内洛如年问起周云深,关于朱氏和地下钱庄的事。

周云深将之前的事和昨日洛玉书差人请他在早朝帮忙周旋一事说与他知。

听得洛如年频频点头,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周云深自己越说也越发觉得洛玉书不仅聪慧过人,并且思虑周全,还能护住亲人。

想着想着,他那颗心越发的坚定,他想赌一赌,或许这一生不一样了呢。

待会见了那小丫头,得好好试一试她对自己是何样的感觉,是否也同自己一样期许二人的未来。

他有些期待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