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指的当然是洛如成,朱氏双目圆瞪心中大骇,细想片刻后便知,应是刘妈妈将这些告诉了她。

这丫头还真是有些手段,刘妈妈对她一向忠心,这点朱氏是肯定的,但不知洛玉书用了什么法子让刘妈妈说出这许多关于自己的事。

现在她有些担心,洛玉书是否已知晓自己的谋划和地下钱庄的事。

她现在有太多的不确定,必须得想法子离开这里回文信侯府,求父亲母亲替她想想法子才是。

眼下只得利用自己对洛如成所知的事来换得自己离开这里的机会。

这般想着,朱氏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我若说了,你是否能放我一条生路?”

洛玉书轻捻着白绫的玉指一顿,而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这就要看你所说的是否能令我满意了。”

朱氏也知自己别无选择,但想通过此刻洛玉书的神情来判读她话中有几分可信。

屋内虽有烛火照亮,但因两人并未面对面,朱氏只能看清洛玉书的侧脸,见她似有笑意,但因并不能完全看清,因此不确定这淡淡的一笑是何用意。

“好,我告诉你”朱氏下定决心道:“这药若持续给他用着,大抵活不过明年。”

洛玉书闻言柳眉微挑,“真狠。”而后又问道:“若是断了又要几何?”

“断个几日不妨事,若就此做罢不再使用,或许能拖个三五年”,朱氏沉声说:“或许更久。”

洛玉书侧过脸凝眉冷声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