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如成身后走进延福堂,堪堪踏入院门,就被坐在院中的张氏呵斥住。
“跪下。”
朱氏一怔。
在来的路上,她反复思索着洛如成的话,自己明明是让刘冒去毁了洛玉书的清白,到头来却变成劫持洛如展的贼匪,这其中的变数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一点她能肯定,便是刘冒并未说出地下钱庄的事,不然,官府的人早就将洛如成带到大理寺审问了,而整个侯府定会被团团围住,哪会如此平静。
如此,她便放下一半的心,眼下先过了这关,其它的日后再说。
想到此,朱氏顺从地跪在院中。
张氏见她这般驯服,只当她是心虚,于是破口大骂,“你个没心肝的毒妇,为了银子什么丧良心的事都做得出,找人绑架自家小叔,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你成日里的那些脏心烂肺,你想算计着我们一家子都死绝了,你好得意?呸,做你的梦,我老婆子今日就要断了你的妄念。”
说罢便举起拄在手里的龙头拐杖打向朱氏的身上。
朱氏吃疼的单手撑地,随后红着双眼道:“母亲和侯爷都说三弟被绑与我有关,可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刘冒干出这等倒反天罡的事来。”
“我进府时三弟不过十来岁,我若真如母亲说的那般恶毒为了银子,这十几年间我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为何要等到今日呢。”
张氏面色一沉,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下一杵,冷哼一声,道:“你休要狡辩,那刘冒是你侄儿,素日里一向替你跑腿办事,若不是仰仗你这位姑母,他敢行这等贼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