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妈妈把自己的过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却让洛玉书陷入尖酸、不孝之中。

此前外界如何传洛玉书秀外慧中,也禁不住族里德高望众的长辈斥责薄情寡义。

这是闺阁女子的大忌。

果然,马氏面色一沉,对洛玉书厉声说道:“人年纪大了,眼耳不灵光也是难免的,你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世家贵女,对待祖母身边的老人,怎能如此寡恩薄幸,惹长辈动气,简直不孝。”

面对马氏的训斥,洛玉书神情淡漠。

她冷眼瞧向孟妈妈,沉声道:“你既是府里的老人了,就该知道,府中人丁单薄子嗣不丰,母亲好不容易能再为府里添丁,不说静心调养,警醒着些, 反而令她劳心伤神。”

“不说你自己耳聋眼花不中用,反来诬蔑我不仁善,故意苛待于你。”

“还故意挑唆我们祖孙的关系,引祖母动气。”

“我倒要问问孟妈妈,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就算孟妈妈再如何巧舌如簧,也被洛玉书这凌厉的眼神和犀利的言语所震慑住了。

洛玉书再没给她辩驳的机会,对着马氏盈盈拜在蒲团上,眼底瞬时盈满泪水,道:“请老太君为晚辈和母亲做主,惩治这等居心叵测的恶奴。”

马氏也未曾料到洛玉书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儿家,说话竟能这般入情入理。

处置个刁奴是轻而易举的,但难就难在,这个孟妈妈是张氏身边贴心之人,断不能草率处置了,损了张氏的体面。

正当马氏犹豫之时,门帘被人掀起。

“此等恶奴,趁早打杀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