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马老太君如此欣然同意,猜想定是想拿住崔锦荣身体无恙这个由头,惩治起来更加名正言顺了。

在等着刘府医给崔锦荣诊脉的这当口,张氏命人上了些果子又添了新茶来。

“老太君,尝尝这今年新得的六安茶,色泽清亮,回味鲜醇甘爽,再配上这果子,味道更是清新,别具一格。”

“您若吃着好,我命人给您包些带回去。”

马氏虽在族里辈分最高,也受着晚辈的尊重,但在吃穿用度上自是不比身为泰康侯府老夫人的张氏。

见张氏对她颇为恭敬,心下那些不满便也消退了不少。

正当二人气定神闲的吃茶时,刘府医已为崔氏诊完脉。

马老太君斜睨了眼崔氏,那轻蔑的一瞥似是告诉她,‘今日这顿责罚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你在劫难逃。’

马氏端起茶盏轻吹了下,沉声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氏眼底亦是透着精光,嘴角更不自觉的上扬,看向崔氏的眼神似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刘府医笑着回道:“回老太君,老太太,二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张氏如同猎物到手一般欣喜,对着崔氏呵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崔氏一怔,眸中的神情似冤枉,又似无奈。

她开口道:“儿媳,无话可说。”